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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下出行历人情 贾斯炜 疫情发生以来，经过五十多天的封门，继前天楼栋长通知业主可以到楼下转转之后的昨天早上，楼栋长在群里面再次通知：从即日起，每家每天持有绿码的人可以一人用半天的时间出去购物。 家里也刚好需要生活用品了，昨天下午，我们在楼洞口办理了上午出门的《通行证》。 晚上我和了面，和老婆一起剁了包子馅儿，今天早上五点多钟老婆就起床包了包子，上笼了。六点多钟我也起床了，准备出去购物，老婆说吃个包子再去。我说：“早上吃不进去干东西。” 老婆说：“茶已经不烫了，边喝边吃一个再走。”原来老婆和往常一样，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茶给我泡上了。但我实在是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就换了防疫的行头儿，拿起了一个特大的购物包出门去了。 考虑到现在现金使用不方便，今天的任务是购物，给老婆手机捆绑的银行账户存点现金进去，一便再到办公室处理点儿事情。至于给学生准备的鸡蛋、胡萝卜之类的生活品，一则因为路上打算先办别的事情；二则这么早不便电话确认学生今天是否上班，等到去了确认后，可以中午让学生自己过来拿就是了。 老婆说出去后先别出示《通行证》，看看持绿码能不能通行后再说。我当即表示不可取，但到了小区南门卡点还是产生了试一试的念头。 正在排队过程中，志愿者告诉排在前面的说是可以先在墙上扫小管家，我扭头一看，左边墙上平行着一排张贴了很多小管家的二维码，遂学着扫了，果真一下就扫成功了。 前面排队的不多，很快就轮到我登记了，保安问：“去哪儿？” “到办公室看看。” “复工要有复工证明的。” “一便出去买点东西。” “证件呢？” 我掏出了身份证和执业证递了上去。 “不只是这些，你没有出入证？” “有。”说着我拿出了《通行证》。 “有怎么不拿出来，白费这么长时间。”说着给我测了体温，核对了绿码，在《通行证》上填写了出小区的时间后还给了我。 出得小区，人行道上的行人及马路的车辆虽然还是很少，但明显比前天要多了一些。 到了苏州路和江苏路交界处，前天《等着我的花草返醒》中说的堵住了人行道的那两台车仍然还是那样停靠着的，不远处一台公安巡逻车正在前面的调头处调头向人民路走去。回来时这两台车还在那里停靠着。 到了办公楼下，没有直接上办公室，从下面便径直到银行给老婆银行卡存钱，但三台存取两用机均不能存钱。另外一取钱的说机子里面也没有钱了，让我给银行打电话。 我想，人家银行也不可能为我一个人来设定柜员机。但还是不死心，就又进去把三台机子一一再试了一遍。确认实在不能存钱后，想到干脆让学生给老婆打点过来应急算了，就返回到办公室楼下的超市购物去了。 超市大门口的大半用一张长桌子堵着，旁边一中年女姓负责对进入人员核对绿码及测量体温。排队的人员不多，很快就轮到我了，因为我操作手机不熟练，一穿着制服的男人从人行道上上来，直接站到了我的后面吼道：“让开。” 我说：“这不是都在排队办手续嘛！” “我手续早就办好了……” 一听人家说手续早就办好了，我立即给这人让开了。还好，我的手续也办得很顺利。 超市里面稀稀拉的最多十几个购物人员。我也还是像往常购物一样，拿着老婆给开的单子逐一取货，取一件打一勾儿。因为平时很少购物，不了解商超货物的分类，好在服务人员都很热情、周到，几乎是每一样东西都是询问服务员后直接到相应的柜台取下的，仅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购物完毕。 拎着满满一大包东西向收银台走去，准备结算付款。因为人少，进门时吼我的那个人我就格外地关注着他。也许他平时跟我一样，是个不购物的主儿，也或许是人家庭里面平时根本就不需要购物的缘故，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购什么，所以还是两手空空，无可奈何地在偌大的超市里面晃荡着。 为了节省时间，减少后面人的排队付款，我将所有的物品一次性放在验货台上，收银员扫一个我装一个。 临走时收银员笑着说：“一看也是个不到商场的人，这么值钱的东西没有拿。”说着将一大瓶的洗发液递了过来。 到了办公室楼洞口儿，今天的值班人员我不认识人家，但人家可能认识我，我正要放下包子拿证件时，他上前接过我的包子，先开口道：“登记一下就行。”说着给我测量了体温后，指着桌子上的登记簿“登记一下，所有的项目登记详细就行了，上去了不要串门儿。” 出了电梯，先敲了几下学生的办公室门，里面没有动静，想到学生可能还没有来，就到自己办公室了。 开门，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前天浇水后的花草果然全部返醒了，兴奋地大叫一声：“谢谢你们！我的情感，我的花儿。”遂给他们补充了点水后开始处理起工作上的事务了。 不觉间有了一丝疲倦，便起身给学生电话过去问：“来没？” “已经到楼下了。” “中午和我一起到我们小区南门儿，让师母给你们送点儿鸡蛋下来……” “我昨天晚上回老家了，拿了好多菜，给你们拿的也有……” 之后我就又看起了卷宗。 不知过了多久，老婆电话过来：“娃子的几份学习材料打出来，我给你发在手机上……” 刚刚把娃的学习资料编辑完毕，大门被敲响了，不用说是学生张玉，我就直接开了门。 “你的五条金鱼都还在没有？” 张玉喜悦地答道：“都精致得很……”边说边我打理起了花草。 我将在银行给老婆存钱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她说：“好简单的事情。”说着翻起了手机，自言自语道：“怎么没有找到师母微信？”接着给我微信上打了钱：“给师母转过去就是了，走的时候敲一下我办公室……我工作去了。” 阅读电子卷宗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见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三十多了，我办的《通行证》是上午用的，原则上不能超过十二点要到阳光花园小区南门。 我立即出门，敲了学生办公室的门儿，学生开门的同时递出来了多大一袋子青枝绿叶的蔬菜。 这时楼洞口值班的是一个就住在这栋楼上的志愿者，相互都认识，但我还没有看出来，我正要登记时他上来说：“贾老师，以后就不用登记了。”说着给我测了体温，接过我的两大包东西，指着墙上贴着的一排二维码：“以后测量体温后就直接扫，您的所有信息都出来了。” 还没有出万象国际城广场，就觉得两大包东西沉甸甸的了，看看周围马路上没有的士，没有办法，就放下来歇一会儿再说。分把钟后，只好又拎起来慢慢地向家走，到文化广场时已经歇了三次了。 实在是想多歇一会儿，但没有办法，时间不允许了，还是咬着牙艰难地向前走着。 突然一个人快步地超过了我，在前面两米多的地方转过头来：“贾律师！”说着接过了我手中的一包。“我也回家。” 我疑惑道：“您是？” “阳光花园前面东正的张国银，您忘记了吧，前年我们孩子在你们小区玩，把手挤坏了，您和您老婆给我们领到卫生室包扎的……” 就这样我们沿途说着话，轻松地到了阳光花园南门后分手。 进门前登记时，一志愿者立即接过我手中的两个大包，保安给测了体温，在《通行证》上填写了回来的时间后道：“已经超过了几分钟，以后可要掌握好回来时间，免得和下午出门登记的人挤到一起了……” 另一个保安掏出电子钥匙，志愿者给我拉开了大门儿。见这志愿者胸前一枚鲜红徽章，道：“谢谢！真是个好……” 他指了指没有佩戴徽章的志愿者和保安们道：“别，我们都只是人而已！” 回到家里，思考了一下午，在老婆的鼓励下，记下了今天的出行。 二0二0年三月十六日晚 于阳光花园 电话：8684998、13872801780。 十堰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 地址：十堰市茅箭区市府路1号万象国际城2单元603室。 十堰律师 法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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