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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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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17 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程占功 著



   却说三十三天上,离恨天处,兜率宫里太上老君最小的侍女奇婉,那日独自一人步出宫外,俯首凝眉遥望天下,叹道:“大千世界,千姿百态,我能下凡,强似呆在这枯燥的宫里,侍候人家!”

    正在嗟叹,只见一个尖腮廋脸的长者来到跟前,哈哈笑道:“我稍施法力,即可成全你下凡人间!”奇婉闻言一惊,欲抽身回宫,那长者又道,“我乃西天斗战胜佛,与太上老君旧有交情,特来看他,你不要骇怕。我知老君有众多仙童侍奉,不在你一人也!”斗战胜佛指着天下,又对奇婉说,“你不趁我用法力让你下凡,哪里再有机会?”


    奇婉听了,不免心动,便止步言道,“奴私自下凡,若老君问起罪来,如何是好?”
    斗战胜佛说:“只要你不像七仙女等人……引出风流韵事,老君怎能降罪,倘若略生小气,也有老身承当,你不必担忧。”

    彼时,云开雾散,五彩缤纷的天下胜景遥入眼帘,奇婉心旷神怡,连忙对斗战胜佛打躬言道:“奴听老佛所言,愿下凡人间,只是不知人间是哪朝哪代,会否比天上好些?乞望施展法力。”斗战胜佛道,“此方位下去是什么大宋朝年间,好与不好,不去经历,焉能知晓!”旋念动真言,喝一声“下去!”奇婉即化为一道红光,隐没在碧空里。


    “哇,哇”,随着婴儿的啼哭声,在潘老太太的料理下,秦谦和潘琳可爱的女儿出世了。满月后,秦谦请岳母给小姑娘取名儿。潘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连说,“这丫子比花儿还好看,就叫她‘彩云’吧!”

    秦谦心里“咯噔”一下,“霁月难逢,彩云易散”一语掠过脑际,他大为不快。本想直言叫岳母另起,似觉不妥,便婉转地说道,“岳母想想,换个名儿吧!”

    “再没有比叫这个名儿好的了!”潘老太太眯着眼睛笑道,“别换啦,就叫‘彩云’吧!”秦谦不好说啥,只得作罢。

       秦谦是葛州府安民县牛岭乡秀才,在当地小学堂教书。
       彩云一天天长大了。她是秦谦和潘琳幸福的象征。秦谦在科举场上屡屡失意,回到家里闷闷不乐。聪明的彩云每次都扑到爹爹怀里,安慰道:“人在世上,做什么不一样哈,只要对大家有好处,就是好人,就是贵人。”她还夸奖爹爹,“老百姓都说你在牛岭乡学堂教书可好哩,叫他们的子弟学会了做人、做事哩。”看着女儿那双美丽聪明的大眼睛,听着她那甜甜撒娇的话语,秦谦顿时眉舒目展,忧飞愁散,渐渐地,便不把那功名放在心上了。

       潘琳和秦谦情投意合,相依为命,彩云的话儿无不说到妈妈的心上。彩云勤劳质朴,聪慧善良,从小就跑前跑后跟着妈妈料理家务,抽空还跟爹爹习文练字,写诗作画。她没见过爷爷奶奶和外公,十三岁那年,外婆也病故了。外婆生前十分疼她,每逢清明节,她都跟着妈妈或是独自去为外婆外公扫墓。她除了有时候在舅舅家探亲外,从不到别处串门儿;秦谦为人清高,除贫苦百姓有时上门求他帮忙外,别的诸如乡约、地保、财主、劣绅都不登门。

       牛岭因有一道窄长险峻、状似牛背的山岭而得名。牛岭上有一处凹地,凹地里有一处果园。果园的主人就是秦谦。秦谦的家在果园旁边,叫秦家庄。

        这天是清明节,秦谦在家照料患病的妻子,彩云去给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扫墓。秦谦正给潘琳喂药,突然一队人马冲进院子,喊声震天。十几个汉子从马上跳下来,扯着嗓子叫道:“秦谦在家吗?”秦谦早已站在了屋门口,惊恐地应道,“在,在,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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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程占功,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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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17 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2 )


                                     程占功 著



“那你跟我们走吧!”一个黑脸大汉吼道。
“干,干什么去?”秦谦疑惑地问。
“混蛋!”一个滚圆的胖子倏地从地上弹起来叫道,“你犯了欺男霸女,強占人家老婆的罪,难道还不知道应该到那里去嘛!”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粗大汉子一涌而上,把秦谦按倒在地,用一根绳索紧紧地捆住。
可怜秦谦这个弱小无力的秀才叫苦连天,喘着气喊道,“老,老爷,你们弄错了,错了!”
“你难道不是叫秦谦,是个秀才吗?”那个滚圆的胖子跺着脚喝道。
“我是叫秦谦,是个秀才,但我根本没犯你们说的罪呀!”秦谦流着眼泪说,“求你们放开我,屋里还有一个病人啊!”
“我们只抓人,别的不管!”说罢,滚圆胖子又对众汉子挥手喊道,“快给我把这个酸秀才扯上走!”众汉子连拉带拖,便把秦谦带上走了。
可怜屋里的潘琳,一口药水没喝下去,早已嚇地昏了过去。待醒来后,秦谦已被拉走。院里鸦雀无声。她欲要起来看看是往哪里去了,怎奈身子像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只是绝望地哭喊道:“老天爷,这是什么世道啊!”旋即,又昏了过去。
却说,彩云先给爷爷、奶奶扫墓,旋到十里地外的潘各庄山上为外祖父、外祖母扫过墓后,欲赶回来,可是她的舅舅和妗子死活留她在潘各庄住上一夜,第二天早饭后,彩云要走,妗子又请她帮助裁几件衣服,剪几个鞋样。直到太阳偏西,彩云才起身返回。
这个十七岁的少女心里惦念着患病在床的母亲,她虽然知道有善良的父亲照料得一定很周到,但还是非常着急。她离开潘各庄就像箭离了弦一样,很快就飞了回去。

     彩云走进院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嗖”地一股冷风袭来,她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只见屋门大开,自家的大黄狗孤零零地站在门口,整个院里充满着灰暗阴沉的格调。她急步走进屋里,只见母亲的床上空空如也,被子掀在了地下;环顾左右,箱柜全开,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难道家里被强盗所劫,她不由地泪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转,焦急地哭喊起来:“妈妈,您在哪儿?”“爹爹,您在哪里呀?”
   她想,莫非爹爹把母亲搬到学堂去了,转念又想,不会,牛岭乡学堂只有两个教书先生,三十个学生。学堂距这儿四里地,那里既没有看病的大夫,也没有住人的地方,毫无必要搬去那里。看眼前这般光景,分明已出事了!她肝肠欲断,禁不住爬在妈妈的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哭过好一阵后,走出院看,暮蔼已笼罩了村庄和田野。她想,成这样了,一个人怎敢住在家里,便掩上门,径直朝学堂奔来。无论如何,她要先打听个音讯再说。
   彩云走出院子,从斜坡绕过果园,跨上通往学堂的小道,疾步走出一里远,忽见几只老鸦扑打着翅膀嘶叫着从她的头上掠过。她毛骨悚然,越发感到阴森可怖,便加快脚步往前赶。又走出一里远,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影在路心蠕动,快到跟前,猛然间才看清了前面的人,她就像兔子遇上了老鹰,浑身的毛都离了皮,便不顾一切夺路而过。但是,前面的人张开两臂,堵左挡右,将她死死地拦住。彩云惊得毛发直竖,气得两眼冒火,便捂住嗵嗵直跳的胸口,开口骂道:“畜牲,我家出了事,快放我过去!”
   “没那么容易。”那人走来一把拧住彩云的手腕,狰狞地低声喝道,“我知道你一人夜里不敢在家住,专门赶来给你做伴,你怎么不识好歹,还骂人?走,快回,就到你家过夜,你要乱嚷嚷,我立刻卡住你的脖子,把你拎上走!”
    彩云气得浑身打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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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Master]伴坛终老

发表于 2020-2-19 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难得的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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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0 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版主老师,向您学习,向您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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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0 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3 )


                                     程占功 著


  “怎么样,听话了吧!”那人把大嘴巴凑近彩云,“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好了,其实我比你强的地方多着哩!我爹是这儿的乡约,牛岭乡哪个敢惹?我刁川力大如牛,谁敢跟我为难,牛岭乡的人哪个不怕我的拳头?!从前,我到你家客客气气提亲,可你不是骂着叫我滚,便是赶着叫我走!这些我都不计较了。现在,你爹坐了牢,你娘又被劳大财主娶去做了小老婆。只剩下你一个姑娘家了,难道还不寻个好着落,牛岭乡除了我刁家有吃有穿、有官有钱外,还有谁?你放明白点,好好儿的跟我过活,保管有你的好处。”刁川说罢,瞪着眼问道,“乖乖儿地走,还是要我拎着?”

  彩云听说爹爹坐了牢,妈妈被劳大财主娶去做了小老婆,像一个霹雳炸在顶上,差点晕倒,她如万箭穿心,其痛难忍,便失声哭了起来。她又仿佛做着恶梦:爹爹犯了什么罪,妈妈得病在床怎么能被人娶去呢?多么惊奇,突然,蹊跷啊?自己刚出去两天,怎么能有这样大的变故?多么可恨和后悔啊!可恨舅舅和妗子一定要我昨天住在他们家里,今天又让我为他们裁衣服、剪鞋样;后悔自己怎么听信他们的话,不早些赶回来。

   她朦朦胧胧地想着,突然直声喊道:“老天爷,这叫我怎么办呀!”满天耀眼的星星不忍彩云的悲戚,一个接一个地藏进了团团乌云,凄凉的晚风呼呼地吹了起来,把彩云脸上的泪珠儿拂去了一串又一串。
“这臊货故意喊叫,想叫别人来呢!”刁川骂道,“啪”地一巴掌打在彩云的嘴上,随即一只手紧紧地卡住彩云的脖子,另一只手狠劲一扭,把彩云的双手抓住反剪着拧在一起,拖着向秦家庄折了回来。可怜彩云稚嫩无力,反抗不得。

  刁川是牛岭乡乡约刁棒的独生子,二十多岁,个高体壮,鼻塌嘴大,小眼如豆,不仅其丑无比,而且脸和心一样黑。牛岭前后二十里地的村庄都属牛岭乡管。该乡乡约刁棒横行乡里,欺压百姓;刁川仗着老子的权势,为虎作伥,任所欲为。

刁川拖着彩云走出三四十步远,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个子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刁川见那人在路左边,便往右边让了让。却说那人正在赶路,忽然看见一人拖着一个人走来,十分奇怪,便站定细看。看看走近了,只见来人有意让路,越发感到蹊跷,便迎上来,问道:“这,这是怎么啦?”

  彩云被刁川卡住脖子,已经气息微弱,突然听见前面有人问话,觉有一线生机,便使尽全身气力,照刁川的大腿上蹬了一脚。刁川疼地“啊哟”一声,松开卡彩云脖子的那只手,去摸痛处。彩云张着口吸了一口空气,急促地呼叫:“快救,救命啊!”

  “妈的!”刁川一手仍反拧着彩云的手,一手挥动着拳头在那人面前直晃,“我为你让路,你他娘怎敢故意挡我的道?!”
   那人挨了骂,看眼前境况,知是强徒糟蹋民女,虽然心中气忿,但看刁川舞动着的拳头,有心想走。
  “大,大爷,”彩云呼叫道,“快救,救命呀!”声音凄惨。

   听着彩云哀求、凄楚的呼叫,再看着刁川这副恶棍的气势,那人怒火冲天,正气横生,本欲拼出去与刁川厮打一场,但又一想,还是设法救人要紧,便强压住怒火,对刁川说:
“我不想挡你们的道。可我不知你们为了什么,何苦这样呢!有事还是商量着办吧!”
“这事儿商量着办不成。”刁川对那人说,“用不着你管,走你的路吧!”
“救人,救命呀!”彩云惊惧地直呼。

  “我不想管你们的事。可我愿意帮你们的忙。”那人用温和的口气说,“我想让你们俩和和气气地在一块儿过活。”
刁川听那人愿意从中周全,火气消了一半。他放下拳头,问道:“你用什么法子能让我们在一块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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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程占功,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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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1 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4 )


                                     程占功 著



  “若你们是夫妻,我愿作你们的‘和事佬’;若你们刚认识的话,我就作你们的‘月下佬’,成全你们。”
   刁川听那人愿作‘月下佬’,心想,这小子看上去也不过同我的年龄一样,怎么自称为‘佬’、‘佬’的,管他娘呢,若这样真能成全了好事,我便不用落个强占人家良女的骂名了。于是,刁川“嘻嘻嘻”地笑了几声,对那人说,“你愿作‘月下佬’,真是太好了,以后有人问起,你可得证明我们是你保媒的夫妻啊!偌,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那人稍加思索,便答道:“我当然会证明你们是夫妻。我叫冯马牛,家住冯余坞。”言毕,问刁川,“请问老兄住在何处,尊姓大名?”又指着彩云问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我叫刁川,家就住在牛岭乡,我爹是这儿的乡约,我家有官、有钱、有财、有粮,可这女子,”刁川放开彩云的双手,指着她,“她叫秦彩云,住本乡的秦家庄。她爹是个秀才,因犯了罪,被县衙抓去坐了牢;她母亲被大财主劳增寿娶去做了小老婆。如今只剩她孤零零一个女孩儿家,我好心好意要到她家为她做伴,可她却不让,要往别处跑,还开口骂人。因此,我动了点火,送她回家,就遇上你了。你想个法子叫她好好儿地跟我过活吧!”

   冯马牛知是如此,更加对彩云同情和担忧;同时对刁川这个恬不知耻的恶棍痛恨万分。但眼下必须设法救彩云脱身才是。于是,他假意地笑着把手搭在刁川肩上言道,“这件事儿包在我的身上,但你须做到三点方可成全好事。”
  “只要彩云跟我过活,便是三十点也能办到。”刁川咧着大嘴道,“你快说第一点?”
  “第一点,必须是真心爱她。你能做到吗?”
  “能,能。”
  “第二点,必须保证不再对她发火,有事儿要两人和和气气商量着办,能做到吗?”
  “嗯……,能,也能。”
  “第三点,你同彩云成亲,须明媒正娶,喜事要办的热热闹闹。这样,你刁家做事体面,我这个‘月下佬’也脸上有光,你能办到吗?”
  “能,能。”刁川觉得这样既能显出他家的派头,还让别人都知道彩云不是他强占的,岂有不办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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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2 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5 )


                                     程占功 著



   聪明的彩云早已看出了冯马牛在同刁川周旋,有心救她,心里十分感激,早就想拔腿逃跑。但一想不妥,觉得应巧妙缓势,脱身为上。
  她知道路畔下面有一道直通沟底的大山水渠,下面是一条由西向东的涓涓小河,蜿蜒伸出二十里便经过劳新庄下面平坦的河道。劳增寿住在劳新庄,他是安民县首屈一指的大财主。既然妈妈现在那儿,何不从这条水渠逃走,到劳新庄去看呢!

  想到这里,彩云趁刁川同冯马牛谈话不留神,便从路畔慢慢下去。她虽然从未黑天半夜独自走路,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但眼下不得不走呀,而且得赶快走,谁知刁川会不会赶来呢!宁可给狼吃掉,也不能叫这个畜生糟蹋。她滑下路畔,穿过几簇树丛,沿着一个斜坡下了山渠,回头见后面无人赶来,便朝下急跑。由于天黑路暗,看不清楚,连滚带爬,腿上擦破几处皮,才到了沟底。她喘着气回头看,见仍无动静,定定神后,便沿着河岸向东飞跑起来。

  再说刁川忽然不见了彩云,便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地惊叫道:“彩云呢?”他欲要动身搜寻,怎奈冯马牛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像只钳子似地卡住了他,使他动弹不得。冯马牛假意亲热地说:“朋友,别急。想必是解手去了,男女有别,不可做出越轨的事情。你若连人家方便的事儿都限制,还怎么能在一块儿过活呢?!”

  刁川心里冒火,但对冯马牛的话反驳不了,又觉得刚刚才答应了人家的约法三章,现在发作起来也不好。便说:“冯兄,你不知道那女子,她目无下尘。眼里根本没有我,我只怕她逃跑了啊!”

  “你若想娶她为妻,还是从长计议才是。若把她逼得太紧,或许有个三长两短,倒还划不过来哩!”冯马牛说,“就算他逃跑了,在这漆黑的夜里,也很难找到,依我看,今夜就由她去算了。刚才我对你提的三点,她也没说什么,想来也是同意的。赶明儿我设法找她,若成全不了你的好事,我不回冯余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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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25 1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6 )


                                     程占功 著





  “好,找不到彩云,你可别怪我不讲交情。”刁川道,“我渴得慌,咱们先到我家喝酒去!”于是,冯马牛便跟着刁川朝牛岭乡乡府走去。

   牛岭乡东面二十里开外有一座巍峨的大山,站到山顶上,可将四周连绵起伏的群山尽收眼底。这座山的半腰有一处豪华的宅院,院内楼阁林立,飞檐翘角,很是壮观。然而,它却是院子主人罪恶的象征。这座院子叫劳新庄,是现在的主人劳增寿父亲手里建造起来的。

  劳增寿小时叫劳增宝,以前他家只是小财主,住在这座大山的脚下。后来,他父亲劳发财靠肉泥美酒亨通了官运,当上了安民县衙的粮官。有一年,安民县大旱,颗粒无收,朝廷发放了十万两银子让灾民活命。可是,劳发财竟伙同知县将十万两银子除分给县衙各部官吏一些外,其余利用各种名目全部侵吞。劳发财得了四万两,用这笔钱加上原来搜刮的钱财,在这座山上大兴土木,建造乐园。宅院落成后,劳发财给它取名劳新庄。那年,安民县饿死灾民不计其数。劳发财放高利贷盘剥灾民,逐渐将劳新庄以东百里内外的土地全部掠为已有,变成了安民县首屈一指的大财主。在劳增宝二十岁那年,劳发财在一次饮酒作乐中暴毙。劳增宝望着父亲硬棒棒的尸体,看着显赫赫的家产,不禁叹道:光发财增宝不行,得增寿呀!随即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增寿,坐上了劳家老爷的宝座。

   他是在花天酒地中涉世经业的,首先从父亲那儿学来一套吃喝嫖赌、压榨百姓的本领,以后便恶性膨胀,无恶不作。如今五十岁刚过,大、小老婆已娶了九个。现在,家务、收租、放债等各项事务,全由管家、账房先生及其打手们经营,他每天都同小老婆们饮酒寻欢,有时候骑马出去,名曰游山玩水,其实寻花问柳。因此,远近的人都恨之入骨,骂他是“老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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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3 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8 )


                                     程占功 著




   却说白马在返回的路上跑出三里地后,被路畔下面的一块麦田挡住了,田里长着绿油油的麦苗。劳增寿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门子赶到麦田,门子一把扯住白马的缰绳,把马拉到劳增寿跟前,说:“老爷上马!”劳增寿坐在地埂上,喘着粗气道, “歇歇再说,快把老爷累死了!”门子便拉马立在一旁。

   过一会儿,劳增寿上了马,门子问道:“老爷,回家,还是……?”

   “不回。再到前面我们刚见有个女人那个庄上去。”劳增寿道。

  “真是老禽兽。”门子心里骂着,脸上却装出笑容,“好,走吧!”

   他们掉转马头,到秦家庄旁边那个果园时,劳增寿叫门子停住马,他跳下来走进园里,在一棵梨树下,举手抓住一根粗枝条 “嚓”地一声折了下来,雪白的梨花撒了一地。劳增寿举着梨树条到门子跟前,说:“那条黄狗再来嗥叫,我就拿这个抽它!”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枝条。忽然,一个青年走来抓住劳增寿的手腕, “你和秦秀才有仇吗?”

   劳增寿吃了一惊,旋即,瞪圆了老鼠眼:“什么秦秀才?”

  “你连果园是谁家的都不知道,干么要折人家的树枝呢?”刁川放开劳增寿的手腕,说。

  “秦秀才是哪个,他住在哪里?”劳增寿睁圆眼问道。

  “那秀才叫秦谦,就住在那儿。”刁川用手指了指秦家庄,说,“这庄子叫秦家庄,就住秦秀才一家。”

  “刚才见的那女人必是秦秀才之妻,”劳增寿皱了皱眉头,阴险地问刁川,“那你知道谁同秦谦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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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9 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婉下凡(中篇小说选载 . 9 )


                                     程占功 著



  “我就有。”刁川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甚?”劳增寿喜出望外。

   “秦谦不过是个教书的秀才,可他连我们当官的都瞧不起。我爹是这牛岭乡的乡约,前后几十里的村村庄庄都归他管;我刁川力大如牛,谁不怕我的拳头!可那秦秀才不管这些,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刁川愤愤地说罢,咬着牙又道,“我要收拾他们,用不着折他的树枝!”

   这一番话,正中劳增寿下怀,他也不问秦谦为什么瞧不起刁川一家,就说:“我也同那酸秀才有仇。”旋即,洋洋自得地问刁川,“哎,你知道劳新庄的劳增寿吗?”

   “谁不知道,他是咱安民县第一个大财主。不过,老百姓说他是‘老禽兽’。”刁川答道。

   听刁川这么一说,劳增寿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但为了达到目的,他还是打出了王牌:“那些老百姓真该死,我就是劳财主。”

  “哎哟,你这个大财神爷咋跑到这儿来了!”刁川叫道,“既然你也恨那秦秀才,那快想个法子收拾他吧!”

  “我要娶那酸秀才妻子为妾,可他不肯;你若肯去安民县衙告状,保管你我怒气都消!”劳增寿闪动着三角眼说。

   “那秦秀才虽然可恨,可他不干坏事,告他不成。”刁川感到为难。

  “他没干,你不会编吗?”劳增寿道。

   “编,编,”刁川结结巴巴地说,“编啥呢?”

   “你到安民县衙告秦谦欺男霸女.強占别人老婆,这个罪非同小可。我再托人与县衙疏通打点,安民知县陶专是我的妹夫,一定听我的吩咐,重重地办秦秀才的罪,不掉脑袋,也得蹲大牢。这样,我可娶他妻,你也把气出了。另外,我送你白银五十两,你看如何?”劳增寿说罢,老鼠眼眯成一条缝,瞅着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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