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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谙音乐,五音不全不会唱歌;喜欢看电影,青春的梦里也追星。
记得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港台歌曲尤其是邓丽君的歌曲被定调为靡靡之音,听这些歌曲不能明面上大张旗鼓的听,只能晚上在家里或者找几个知心朋友,聚在一起听。除此之外,要想稳当当的陶醉“靡靡之音”,前提是必须得有一台录音机,因为那时歌曲都是卡带录入的。
这方面,我有这个优势。大家都知道,那时录音机是紧俏商品,很多都是从日本通过走私贩卖中国内地市场的,国产录音机较少。由于我姐在商业系统工作,我攒够钱后,立马就拥有了一部录音机。有了录音机,那时的追星就是录音机里追歌星。
台湾的邓丽君、张帝演唱的歌曲,我特别爱听。邓丽君的缠绵,张帝的诙谐,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时候,伴随着改革开放,国内的李谷一也风生水起,她的气声唱法让人耳目一新。东方歌舞团的一些专业歌手也开始演唱港台歌曲、民间小调、外国歌曲,恰似百花齐放,繁花似锦。
除了追歌星,我对电影明星也是追到情有独钟。三不知看电影那是必须的,哪怕是挤破手满身汗也要看(电影院卖票窗口碗口大,买票不排队全靠挤;进场是一个很窄的铁栅栏,人多拼命挤,否则看不上“带帽——先放新闻简报”)。
对于电影明星,王晓棠、王心刚、王丹凤、孙道临……,一个个耳熟能详。刘晓庆、李秀明、潘虹等历历在目没齿不忘。
还有“四大天王”红极一时,追星追到出人命。用现在的话说,连续高上热搜。
外国的阿兰德隆、栗原小卷、高仓健记忆尤深。
当时“二汽”名气在外,经常有歌星、电影明星莅临车城演出,很多知名艺术家时而出现在二汽工人俱乐部大放异彩。
有一个电影新星我特别喜欢,他就是八一厂的宝珣。他在《第十个弹孔》中扮演的鲁小帆,因犯下罪行,被公安局局长的父亲大义灭亲。宝珣的表演真挚而自然,剧中在他被带上手铐押上警车时,很多观众都留下同情的眼泪。
那部电影后,我还给宝珣写了一封信,不知什么原因渺无音讯。当老艺术家田华带领八一厂演员剧团的演员在“二汽”露天电影院慰问演出时,宝珣也在其中。但由于观看演出的人太多,我又坐的远,除了听声根本就看不清人,好遗憾!
现在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曾经红透半边天的知名歌手韦唯,在“二汽”演出时,大海报上写到“神州十二歌星”张菊霞,其实这就是韦唯刚出名时的名字。
还有朱明瑛、牟玄甫、索宝莉、郑绪岚……,那些在中国、在国外都经常演出的歌手,可谓是他(她)们艺术生涯的巅峰期。
1989年,小虎队在与忧欢派对的合辑《新年快乐》中初试啼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其专辑销量十天内全亚洲突破200万张,多首歌曲蝉联亚洲各大排行榜冠军,演唱会创下全台湾团体史上最高的万人空巷吉尼斯世界记录,“马拉松万人签名活动”吸引两万多人次,由此创造出“追星”一词……,这一年的流行音乐关键词是小虎队。
1991年夏秋,小虎队在洪山礼堂举办神州巡演武汉站演唱会,作为追星族,费了很大的劲弄了一张票,专门跑武汉看小虎队的演唱会。
洪山礼堂座无虚席,很多人还站在通道里。一点不夸张,现场气氛掌声雷动热火朝天。更离奇的是,伴随着小虎队跳唱热舞,坐在前面的追星族一浪高过一浪,据说有几个小姑娘当场都兴奋的晕过去了。
弹指一挥间,当追星演变成一种忘我的境界时,追星早已失去了应有的情怀和心智。他们唯偶像独尊,甚至为了偶像在网上掐架谩骂,大搞人身攻击。有的在现场,恨不得对明星下跪,就为了一张合影或签名照,甚至对持不同偶像的大打出手,还有甚者为了追星而倾家荡产。
当年追星,是为了心中的那份希冀,寻找那一片未知的世界。现在追星,近乎失去理智和疯狂,很多追星者飘浮在虚荣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所以,现在我不追星,因为我在追星的时代里,早已成长承压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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