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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形儿 贾斯炜 球形儿不会趴，不会走时看到鸡子、狗子等小动物交配时他都会寒着个脸，显得极度地不爽，极度地不安，有时甚至会大哭起来。会趴后，见到这种情形他都会试图靠近它们、干扰它们。刚会走后，见到这种情形，他都会找个东西试图去戳它们。随着身体的增长，力气的增加，见到这种情形时他都会打它们。 因此爷子辈儿的人们就管叫他“球形儿”，慢慢地人们就只叫他球形儿，不知道他的名字了。 球形儿在五六岁时见两只狗子在稻场上搞那事儿，欣喜地进屋拿了把镰刀出来，从两条狗子中间一勾，把狗子的那个东西给割断了，两条狗子叽咣叽咣地逃命，公狗子一路鲜血。球形兴奋无比，一连两天高兴的都睡不着觉。 从此，球形儿特别喜欢看动物，当然也包括人类痛苦的样子。 看动物痛苦好搞，只要是打一家伙就行了，人可不是随便能打的，但球形发现骂人，说坏话，可以引起人们的痛苦表情，于是就天天思考着说什么话才能使人特别沮丧。 只要功夫深，铁杠也能磨成针。球形儿六七岁时就有了自己一套，比方人家结婚他把抬嫁妆的说成抬杠的，行人头儿说成杠子头儿，人家生孩子时他就会问人家说这孩子活得了不？生下来是活的还是死的？等等。 球形儿九岁这年，舅舅喜得小子，一家人要去送糑米，临行前母亲反复交待，这可是舅舅家的第一大喜事，去了千万不要乱说话，要说也一定要说真正好听的话。 到了舅舅家之后，球形儿说天也找不到好听的言语，因此也就只好缄口不言了。 这一天球形儿一天都饮食不香，心里极其难受，一直到晚上回家，离开舅舅家老远的地方时他说要拉屎，让父母走慢点等着他。 球形儿钻进树林子，背开父母视线后返回至舅舅家，跑到舅妈房屋，见大家都正在高兴地逗弄着舅舅的孩子有说有笑的，他上前说：“这表弟长得白胖白胖的，我今天可是什么都没有说，要是出个三长两短的什么事情可是与我无关的呀！”说罢，这球形儿舒心的走了。 球形儿上初中二年级，这一年高考时，占用了他们的教室做考场，学生们放假三天。 这天早上，球形儿老早地来到文化广场，见几个大爷、大奶奶正在跳舞，球形儿老远地喊道：“张爷爷好！” 老人们边跳边说：“球形呀！快来陪爷爷奶奶玩。” 球形儿上去后，大声道：“这夕阳无限好呀！” 大伙夸奖道：“到底是读书了不一样呀，球形儿正会儿说话都多好听，多有文化呀！……” 没等大家说完，这球形儿拉着长长的噪音，一字一顿地补充道：“只是近黄昏了……” 球形儿虽然学习可以，但因为在学校与同学们经常发生争执，无法继续读书，初中没有毕业就辍学了，学校也是就腿搓绳绳儿，只当没有这回事儿。等到初三毕业时间通知他到学校拿了个毕业证。 初中毕业后，球形儿到外地打工，但经常被人打，只好回乡发展。 转眼间球形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玩伴儿们一个个男的娶了，女的嫁了，父母不停地托人为他提亲。几年下来，提了十几个都没有成功的。 这天小时候玩伴儿的孩子病了，说是很严重的那种，球形儿听说后心里一阵兴奋，思考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句“安慰”人家的话：“儿子死了娘还在，只要老子放勤快。” 球形儿决定过去看看人家，怕忘记了这个说法，边走边全神贯注地念叨这句话，没有注意脚下，突然踩到了一泡狗屎，栽了个跟头儿，爬起来后呆站了一会儿，想不起来了，突然高喊：“世上男人死净光，女人财富归球形儿……” 球形儿逛笑着叫了一遍又一遍，边叫边向家跑去。回到家后闩上门，铺开床，脱了个净光，睡下了：“从大公主，到民女，一个一个给老子来，经老子一个一个地肏……” 从此这球形儿开始了意淫，不吃不喝，只是不停地搞，一会儿：“大公主上……”吭叱吭叱几分钟后：“滚下去，二公主给老子上……”再吭叱吭叱几分钟后又换人，就这样连住搞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人们没有听到球形儿意淫的声音了，叫他也没有回音，强行破门发现他左手抓着命根子，右手搭在胸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也闭不上了，直挺挺地仰卧在床上…… 二0二一年一月二十七日于 十堰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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