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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占功 著
翠柳别墅,晁深桐住宅,二楼钱库。
晁深桐举着惠银子的照片,继续边看边自言自语:“惠银子,你到底是那方妖孽?从来没有女人能像你,把我的内心搅得一塌糊涂!”他连连叹气,接着道,“我经历过的女人不少,有些官瘾大的货为了升个官、谋个位,主动送老婆跟我睡。俗称‘性贿赂’。贿赂也好,交易也罢,我快活之后,很快忘得一干二净。他妈的,我想忘掉你这妖孽,可是忘不掉哇!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糟透了!”
以往,晁深桐每每心情烦闷,都会来到他这个钱库,把好几个盛满钱币、盛满金银财宝的大立柜打开,欣赏一番过后,便心情大好。现在,他又将四面墙壁前立着的那六七个大立柜的门一一打开,望着一柜一柜钞票、一柜一柜金银财宝,他却再也高兴不起来。突然,大哥大铃声响了。晁深桐拿起看,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不决,接,还是不接?过了一会儿,铃声又响。晁深桐心想,反正老子现在心情郁闷,管他是谁,随便聊聊,解解闷。于是,他把电话接通:“喂,你找谁?”
“找你。”一个男人声音。
晁深桐不爽,又问:“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晁深桐吗?”
“是。”晁深桐答罢,反问,“你是谁?”
“我是丁大滩。”对方道。
“啊,你‘盯大贪’找我干嘛?我是个小官,也不贪。你别找我!”晁深桐说罢,惊出一身冷汗。
“小官大贪,并不少见。”对方说罢,稍顿,接着道,“你若不贪,你的翠柳别墅钱库中那六七个大立柜装满的钞票和金银财宝,天上掉下来的?”
“你,你,你到底是谁?”晁深桐吓得瘫倒在地,手里惠银子的照片也掉落下去。
“我是燕花的爹,要为女儿讨个公道。”丁大滩气冲冲地说。
“燕,燕花不是说,她,她爹和她后娘一样,对她不好,对,对她的事儿不管不问吗?”晁深桐心惊胆战,结结巴巴说罢,赶忙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放屁,哪个父亲会不管女儿的死活?”丁大滩怒道,“燕花后娘现不在这里,我就更要过问女儿的事儿了!”
“你,你们现在哪里,燕花情况如何?”晁深桐又抹了下汗,问。
“我们现在医院。”丁大滩气愤地继续道,“燕花被你强奸怀孕,你让她到黑诊所做人流,导致大出血,差点死了。女儿怕我责骂,给一个同学哭诉,他同学告诉我,我才把女儿送到医院救治。我恨不得宰了你这个畜牲!”
“我,我不是强奸,让你女儿说话。”晁深桐辩解。
丁大滩早把大哥大放在了免提上,他与晁深桐的对话,燕花都听到了。
丁大滩把大哥大递给燕花,让她说话。燕花边哭边说:“晁伯伯,你说你老婆孩子移民去加拿大后,你要和老婆离婚,就娶我。我起初不愿意,但你承诺说,要给我一百万人民币,表达诚意。我去过你别墅二楼钱库收拾卫生,知道好多大立柜里装满了钞票和金钱财宝,除了你跟你老婆说过买官需要花大钱,生活方面,你根本花不完这么多钞票,我便信以为真。但你让我怀孕后,立马翻脸,将我赶出你家。我想把孩子生下来,但你要我找个诊所把胎儿打掉。我去小诊所做人流大出血,差点送命。给你打电话,让你给我一万,先让我治病和维持生活。你却说,一块也没有,还叫我快点滚。你咋这么狠心,我给你家做了三年保姆,侍候你三年,还被你诱骗失身。你,你让我二十岁的女孩儿,今,今后,怎,怎么做人呀?”说罢,泣不成声。
晁深桐听了燕花的哭诉,吓得不知所措,半晌才道:“我,我跟你说的那,那些话,都是玩笑话,你,你怎么能当,当真呢?”
丁大滩破口大骂:“你这狗日的贪官,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一、赶快把承诺给我女儿的一百万给了;二、你明天就去反贪局自首。不然,我和女儿就要去告发你这畜牲。先不论你是如何贪来那么多金银钱财,就凭你在翠柳别墅钱库里装满六七柜钞票和真金白银,你就会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逮捕入狱,不被枪毙,后半辈子也要在牢里过了!”
“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晁深桐一边抹汗,一边道。
“你想走那条路?”丁大滩问。
“我,我给你女儿一百万,你,你们以后还纠缠我吗?”晁深桐颤抖着身体,问。
“不会,君子言而有信。”丁大滩说罢,又道,“但是,不准你以后诱骗别的女孩儿。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你,你不是说,你叫‘盯大贪’,怎么燕花,不,不姓‘盯’呢?”晁深桐疑惑道。
“燕花随她已故母亲的姓。”丁大滩冷冷地说。
“明,明白了。”晁深桐说罢,又问,“我怎么给那一百万呢?”
“后天夜里十一点整,我带女儿和他舅到你别墅来取。”丁大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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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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