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老 贾斯炜 人说:人过三十无少年,人过三十不学艺。一直到了四十左右我还完全不认可这种说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发现自己无少年了。 最初发生在前两年的签工资表上,会计每每把工资表给我让我签字时,我多半都是拿起笔不知道写什么,开始会计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后来发现是真的后,就提示我写上自己的名字,并且指点我写到什么地方,但往往又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怎么写。 那时已经隐约觉得是不是少年已经过去了,但还是不认为自己老了。 去年因为疫情,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便学习起了欧美司法和司法心理学。欧美司法就不用说了,充其量只是一个爱好,说好听点是关注一下人类文明进程在司法领域的体现。但就司法心理学来说,学习到一定时候后就出现了新的动机,何不考个国家心理咨询师,于去年11月份就把这个想法与老婆和女儿说了一下。老婆可能是想给个面子,犹豫了一会儿道:“何苦,身体要紧。”女儿还是女儿,小孩子一个,笑的无法合龙嘴:“老爸,考试可是年青人的事情噢!您都五十了。” 我这人天生爱斗,听了女儿的话,更激起了我的斗志。为了自己证明还年青,立即报了名,开始学习起了“心理学基础”。但学习过程中,发现自己原来个把小时可以记住的东西,现在用一天的时间都记不下来了。于是多次想放弃,但反过来一想,这个报名费可是老婆、娃子好长时间的早餐呀!因为心痛钱,就又开始学习了。 终于到了一月十六日全国心理咨询师资格统考,之后就像高考等待成绩一样茶饭不思焦急地盼望着,腊月二十三小年这一天的晚上,突然看到国家心理咨询师成绩公布字样,遂进入中科院心理咨询师网站查询,但却看不懂,就请年青人帮忙看,人家告诉我高分通过了。我在办公室大哭了一场。遂第一时间截屏将成绩发给了女儿。因此,也再次认为自己没有老。 今年我年三十在老家过的,正月初一就一个人上班了。上班就这几天,一次忘记了带钥匙,一次出办公室抽烟时将自己锁到了门外,都是老婆应急过来给开了门。 昨天下午上班刚出家门,手机响起,原来是一个当事人打过来的,说是来交去年欠的几千块钱服务费,这可是今年的第一笔收入。挂了人家的电话,就急于通知老婆来给人家开票,拨通老婆的电话后,却发现自己手机不知道咋搞了,给老婆说:“我手机不知道咱搞了,您拨打个我的号听一下。” 那边顿了一下说:“神经!” “是真的,我不知道手机咋搞了。” “那您怎么给我打过来的……” 今天下午上班,一进办公楼电梯,我就拿出了钥匙,到了办公室门口,将钥匙换到了左手上,右手腾出来在裤子绊上摸了半天,没有找到,立即给老婆电话过去:“忘记带钥匙了……” 老婆来到办公室,嗔怪道:“如果不是您年青在学习了点东西,花花儿我早就不要您了……” 二0二一年二月二十日晚于 十堰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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