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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马作揖的赵公子 贾斯炜 赵公子原是襄阳人，其祖上以相马、训马为业而发家，到了他的祖父这一代已经是当地有名的大户了。 可他的祖父去世后，不久他的父亲就染上赌博、押妓、吸食鸦片烟的恶习。 赵公子十四五岁时，确实也习得了一些相马、训马的技术，照说那个时代，只要是这个技术学习到家了，生存养家是没有问题的，但这赵公子可能是从父亲那里习得的缘故，很快也染上了赌博和访花问柳的恶习。 终于有一天，因赵公子父亲赌博，全部家产、土地抵了出去，赵家破产了，依然还是没有能够清偿赌债。因此一家人被逼债人追杀。 为了掩护赵公子与母亲逃亡，父亲被逼债人给活活打死了。 母亲为了不拖累赵公子，不久也偷偷地一个人跑了。 赵公子逃难到了郧阳府红椿坡后被贾道顺收留作了“长工”。 不久，贾道顺发现赵公子对马很感兴趣，就详细询问起了他的家世。赵公子透露他祖上是相马、训马起家的，经过几辈人的努力，终于有了不小有积累。但因被土匪洗劫，父亲被杀，母亲也与自己走散了。当然他没有说自己和父亲访花问柳、赌博、吃鸦片致使家道中落的事情。 贾道顺见赵公子是个识字人，人也机灵，便安排他喂马之余与儿子贾少爷一起读书。 赵公子马喂得心细，了解马性，一个个都喂得膘肥体壮，训得言令禁行。对待贾少爷也是象照顾自己的小弟弟一样无微不至。贾道顺甚是欣慰。 这年，贾道顺牵回一匹马崽交于赵公子，赵公子接过马崽，端详一番后，喜上眉稍：“千里马呀！” 贾道顺交待：“好好喂养，用心训教。往后可是有大用处的。” 赵公子心想：这肯定是给贾少爷将来赶考备用的。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凭什么都是同龄人，我给他喂马，伺候他儿子，就算是陪读也只是为了他儿子…… 小马崽一天天长大了。这天，贾道顺叫来赵公子：“小马训的咋样了？” “回老爷，承蒙老爷慧眼，小马崽有福气，已经成了高头大马。不敢说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并且性情温顺顽强，识主……” 贾道顺夫人端出一摞崭新的长袍、短褂给赵公子换上后，吩咐账房拿出了一包裹道：“赵公子，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些钱拿回去购置点房产，对外传出话你回来了，也许你母亲听到后就会回来找你的，剩余的钱你用于读书和生活是足够的，将来考个功名。你负责训调的那匹马就送给你了……” 贾道顺对下人道：“你去送两步赵公子。” 赵公子谢过贾道顺，告别了贾少爷…… 不一会儿，下人送走了赵公子，返回面见贾道顺，道：“老爷，有个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是不是看今天把良马给了赵公子，还给了他那么多金银细软，你心里多少有点……” “老爷，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对赵公子训你给他的这个马崽的事情，觉得有些问题。” “这到新鲜，说来听听！” “赵公子除了正常地训养外，就是在每天一个人时都要将这小马崽拴住深深地给它作个揖，之后总是用一根针扎它。刚才我送他上马，正要给他作揖告别时，他示意我千万别这样……” “既然是他一个人时这样做，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给这个马作揖后就扎它的？” “好多次我挑水从下面过听到马叫声，觉得奇怪，后来就偷偷地看过几次。当时只是见赵公子给马作揖后摸它，但每次摸它时它都会拼命地挣脱，惨叫。后来只要是他给马作揖，马就开始挣扎。 “有一次我偷看时被赵公子发现了。我索性上去才发现他在用针扎马，遂问他为什么这样训马，不是抚摸马。他说这匹马崽肯定是少爷将来赶考用的，所以要认真调教，说这是训马的技术。还说您心眼好，是个善人，肯定舍不得这样训，就只能背着您这样的为公子训出个好马。 “所以要我千万别给您说他是怎么训马的。我就信以为真了。 “但今天看到您把这匹马给了他，他又示意我不要作揖，觉得奇怪，所以就……” 贾道顺听到这里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壳：“坏了。赶快给我追……”便和下人各牵一匹好马追赶赵公子去了。 刚刚追到郧阳府，老远见一群人围着一匹马，立即前去，下马后，扒开人群钻了进去，见赵公子七窍出血，贾道顺上前试了试他的鼻子，已经没了气息。 周围人说，一秀才见这个年青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长袍短褂，缓缓走在大街上，觉得是个了不起的人，就向他作了个揖，没想到这马身子向前上方猛地一参，将这公子高高地抛在了空中，急驶了出去…… 贾道顺厚葬了赵公子后，让下人每天将这马拴牢作揖后喂一把炒豌豆。起初马崽见到下人作揖就受惊，慢慢地见到下人向它作揖就温顺地伸出了舌头。 次年，贾少爷骑着这匹高头大马进省城赶考中了举人。 二0二一年二月二十八日于 郧阳区红椿坡 电话：8684998、13872801780。 十堰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 地址：十堰市茅箭区市府路1号万象国际城2单元603室。 十堰律师 法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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