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征文】母亲的影子

一介匹夫

                                                                     母亲的影子

“桃花粉红杏花白，雨打花枝树树开。行人面上悄悄下，几家坟头哭声哀。”

清明又至，不知不觉母亲离开我们有五个年头了。她在我意念中的存在，犹如头顶的天，脚下的地，眼前的山，山下的河，时时在眼前在心里萦绕。

前些年，我做的是餐饮业，晚上到10点左右才能打烊回家。每晚回家我习惯性首先会走进母亲的卧室坐到床头，看看已躺下或坐在被窝独自看着电视的母亲，和她说说话。见我进屋，她第一句便是；“才回来呀？今天生意咋样？”我说；“好，好忙。”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母亲喜不自禁，就会给我讲她看电视上那些一知半解好笑的精彩片段。她掐头去尾绘声绘色讲，我就把她的手放在我的双掌心轻搓，顺着她的意思不停点头称好。我知道，白天多数都是母亲一个人在家，她需要人陪伴，也需要人倾听。

2012年腊月的一个晚上，我们近11点才回家，开门时才发现门被反锁了。经猜测，可能是母亲为了安全或者是无意当中锁上的。我们就轮流咚咚咚敲门，敲着极了喊，喊够了再敲，长达半个小时无果，直至惊扰到左右邻居。因她的卧室靠近厕所，和门口相距较远也不在同一方向，抑或已完全熟睡。还有个原因是，年事已高的母亲越来越耳背。无奈，我们只得下楼打的，前往妹妹家借宿。

深夜，起床如厕的母亲，看见另两个敞开的卧室里空无一人冷冷清清。惊恐万状的她打开房门，看看整个楼梯间上下漆黑一团死一般寂静。是夜，不知所以然的母亲，再没睡觉。她在恐慌中度过好几个小时后，不到凌晨6点，就拄着拐棍颤颤兢兢找到了市场。眼见店门紧锁，她就更怕，遂求助对面早去的卤肉点老板拨通了我的电话，待说明情况，母亲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自此，冬夏四季，吃过晚饭的母亲再不敢早睡，她会把客厅开着的电视调到适当音量，自个坐在沙发上。冷了，拿来毛毯搭在身上，实在瞌睡了，就仰卧在沙发上眯会儿，坚持要等到我们安然回家。

考虑到母亲的状况，午后，我通常会回家几个小时，给她带些她喜欢吃的糕点水果烤红薯。若是她没有午休，我就会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品茗着她由来已久，在午饭后准时为我冲泡好的一杯绿茶，听她聊些过去现在陈谷子烂芝麻不痛不痒的东西。然后，顺势躺在沙发上小憩睡会儿。母亲以为我睡着，担心着凉，她会赶紧起身轻手轻脚到卧室拿出毛毯，小心翼翼盖在我的身上。或是天热，她就拿一把蒲扇坐在我身旁，不紧不慢悠悠地扇着。每每如此，侧身眯眼假睡的我，内心会涌动出阵阵莫名的幸福。那分明是一种绿荫庇护幽远纯净和雅清淡，最平常最贴心也最动容的母爱。

待我交待好母亲的晚饭，临出门走时，母亲必定蹒跚脚步，要追到门口，目送到看不见我，还在喊着她说过N遍的话；“没客了早点吃饭，收拾完了早点回来。”

每年，母亲会被家住火车站附近的妹妹接去住上一月半载，工作原因，妹妹中午很少回家。每隔三五天，我得抽时间，去看看母亲一次。一见到我去，历来矜持的母亲又是倒茶又是拿乳酸奶，还要从冰箱柜子里端出烤鸭腊鱼水果零食摆上茶几，一再推让要我吃喝。她那高兴劲啊，完全把我当成了客人看待，又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我知道，老小老小，母亲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对我的依赖性也就越强。若是少了去看她，回家后她至少会气上三天。

母亲是无疾而终的，这是一个人故去的最高境界。

在母亲三周年之际，我没有大肆张扬。仅是找广告公司精心策划制作了一种类似杂志的纪念册，插进母亲的多张生活照，植入她一生含辛茹苦的生平介绍，以至由父母衍生出来祖孙四代几十人的“大名”。通过微信亲友群发动至亲晚辈，各自根据亲历感受，写出对母亲点点滴滴无私奉献的忆念文字，统一梳理排版。然后让母亲的身影集中用铅字墨香的形式呈现出来，人手一册永久收藏。

天之大，爱无边。在母亲90年的生命里，她一一见证了17个孙辈的成家立业，当属功德圆满。她走了，她的爱并不是人生的凝固点，而是一条流动的河。这条河，造就了我们生命中最美丽的情感风景线。

李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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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峰

        “清明暮春里，怅望北山陲。”清明将至，每到此时，总有些许惆怅跃然心间。曾经有些话尚未来得及说，转眼间阴阳相隔。道不尽的情，诉不完的思念，该如何表达？晚报将推出“清明·长相忆”征文活动，让广大读者文寄哀思。征文作品体裁不限，篇幅800字以内，要求有感人的故事、动人的细节，必须是今年原创，拒绝一稿多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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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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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语

温情，温暖，最朴实真切的爱

涛出心里话

天之大，爱无边。在母亲90年的生命里，她一一见证了17个孙辈的成家立业，当属功德圆满。她走了，她的爱并不是人生的凝固点，而是一条流动的河。这条河，造就了我们生命中最美丽的情感风景线。

叶紫

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