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坐下,一个小伙就走过来说:“哥,咱们能换个座位吗?我想跟我女朋友坐在一起”
我问他:“你坐哪儿?”
他指了指第一排右手过道边的位置说:“1D。”
“行。”我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背包。
“谢谢了!”小伙子的女朋友说道。
“没事儿。”我拎着双肩包走了过去。
坐下没多久,前仓的空姐端着一个上面放着矿泉水的盘子,弯下腰说:“你好,xxx先生。由于您是我们春秋航空的vip客户,这是本次航班送您的矿泉水”
我摆了摆手说:“我不是你说的那位先生,他跟我换了位置,他跟女朋友一起,坐在7D。”
“哦,不好意思先生。”她犹豫了一下说:“那您看我能把矿泉水先拿给那位先生,稍后我再送您一瓶,可以吗?”
“不用了。”我拿起自己的水杯说,“我这有水。”
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先生。”
我笑着说:“没事。”
途中,我一直捧着《百年孤独》看得入了迷,丝毫不在意飞机的颠簸。只不过,由于光线不太好,加上年龄大了,眼睛越来越差,看个一刻钟左右就酸胀刺眼,需要放下书本,揉揉眼睛和鼻梁以缓解干涩感。
爬升到巡航高度,飞机平稳后,刚才那个空姐从工作仓里端着盘子,上面放了瓶水和几张纸巾,蹲在我身边面带微笑地说:“先生,我看您总是时不时地揉眼睛,应该是看书看累了。这里有纯净水和纸巾,您可以用水洗下眼睛,缓解疲劳。”
我看了一眼空姐,忽然觉得她长得挺漂亮。
“不用了,我稍微揉揉,休息下就好了。”我说道。
“好的。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呼叫我。”
“嗯,谢谢你!”
下降的过程中,我一直看着斜对面坐着的空姐。时间长了,姑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时不时地看一看手上的银色手表,或是不自然第望一望机舱外。
她的体型匀称,不胖不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审美变了,不太喜欢身材过于单薄的女人。她的头发整齐向后梳着,在脑后简单地盘了个发髻。没有任何发饰的装扮,只是头顶隆起一块,像日本戏剧里男演员戴的乌帽。上身着一件丝绸面料的白色衬衫,缝着绿边的九分袖口上绣着中国结式的绿色袖扣。外面套着一件近乎于黑色的深紫色马甲。脖子上系着一条黄绿相间的宽斜纹的丝巾,艳丽的色彩给上半身的着装增添了些许活力,显得不那么死板。腿上裹着一条深灰色的西裤,多少有些老气横秋。脚蹬一双圆头平底的黑色皮鞋,像是老太太穿的款式。说实话,春秋航空的空姐制服着实有些土里土气。
她长着一双单眼皮,画着浅浅的黑色眼线,眼睛不大,也不算小,看上去挺有神。其实我倒觉得单眼皮的女人挺好看。甭管是天然的还是后割的,双眼皮看多了多少有些审美疲劳。要是满大街都是双眼皮,锥子脸的女人,那就索然无味了。所谓的那种“美”一旦成了常态,就变得腻歪了。不大的耳垂上钉一副小小珍珠耳环,透出一丝淡雅。由于疫情的原因,机舱里必须全程佩戴口罩。所以,只能看到她脸的上半部。不过,单从眼神上就能感觉到一种吸引人的东西。
忽然,飞机开始加速下降,我的心也随之跳得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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