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明至,忆逝亲!
人人都有个父亲母亲,有区别的是,他们人生的角色不同,我的农民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了。
他给我的定格记忆,是无耐中的朴简和勤劳,红尘叶落,归宿尘埃,我仿佛只在碰撞到自己内心的软嫰撕裂时才想起他,他存在过的担负,和极简满足后的喜悦有多伟大,他用一生的艰辛换取儿女们的长大,韵然释义了人生要义。
本世纪初,他为了带回一点溲饭剩菜喂家畜,把我在十堰花了整一年的学艺笔记本全部弄污成无用,事后他那脸上的凝结表情解释了他有多后悔,我终归没用成那门手艺,是因为我命里就不是吃那碗饭的人。同于我学业乃至人生带给他的失望,对他的打击和伤害有多大,他从没有说出来过。这都是我现在才明白的事理。
踏青清明,先人的悼忆更深切些,因为历史总显厚重,我们都害怕这种思萦之痛,它是那般尘灰黯然,又割弃了血肉之溶,凋零着满格的嫩软之情。在他痛苦癌晚走前的三天,上苍通会了我他的逝别,但我也只能眼睁睁地顺遂天意。法则的自然定是遵从为上,苏大王锤陵教授在庄子道论里不提到吗: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土垎塔意思是,逝者为大。所以我们遵他们是“极乐”,亦算阴祝了!
他在粮食丰收的季节就很开心,因为收获就意味着不会饿肚子,这时所有的幸劳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的,他的笑就会少有地荡漾在瘦黑脸上,这脸也就放映出他一身的渴盼和追求后的满足。
他的一生与他的死对等出人的平凡与过客沧粟,可亲人的情感又定义了他的伟大,伟大到他用身体力行演艺出一代农民的卓杰过往,用纯净素简出品质传承的放大,用友善温度着人际质朴和名利淡远的炽热。
这红尘的爱,凡间的情,总在鼓励着后继者前行,寻找、追随、突破,过客人生,绿肥的是生命,红瘦的是德品,我们不能只允许岁月凋落,还有在时间里抚摸的温度,星辰里展望的梦想。
永忆的父亲,永远的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