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随想之常回家看看 之一 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陈红的一首《常回家看看》唱进了多少游子的心坎里,唱哭了多少与父母异地相隔的中年人。 清明祭祖,也许是借机默默诉说亲人健在时自己的多不应该和现在阴阳相隔的无限相思吧。 年愈七旬的父母,平时还要照顾失去自理能力97岁的外婆,清明时节,祭拜逝去的爷字辈以上的老人全由父母做了。看着商店里各式各样的清明祭品,看着来来往往为清明远走他乡的游子,心里蓦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我没有参与祭拜,该做些什么?难道非得等老人百年去了,用祭拜来表达我的深情与相思? 也许,真到了父母百年后,诉说无尽的相思都为时已晚,我们何不在他们健在时常回家陪陪他们,趁他们咬得动时,给他们买些爱吃的想喝的?我常想,如其等到老人逝世做隆重的祭拜,何不如趁他们健在时常回家听听妈妈的唠叨,找爸爸谈谈工作的事情,不负父亲张罗的一桌好饭,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其实,老着的他们不在乎子女给他们买什么吃的穿得,他们在乎的是那份后辈们围座一起笑谈嬉闹着带来的人间烟火味儿。 清明三天假,我虽然晕车严重,还是回家看望父母。忙碌的父母看到回家的我时,父亲飞般跑向菜园摘我爱吃的菠菜,妈妈迅速翻出冰冻瘦肉放开水里解冻,炒菜时,要么加了盐的菜临出锅时又加一勺,要么把糖当成了盐,要么加多了酱油放少了醋,要么把菜直接倒入没有放油的锅中,一大锅面条内不但加了蛋还加了瘦肉。每盘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或太甜,但我都装得非常好吃的样子大快朵颐。的确,严重晕车帮不了忙,反而给父母找麻烦,但我明白高兴和满足早已填满了他们的的整个心腔,因为孩子的喜乐康健是他们的精神之柱、力量之源。 曾经,一次次地掰着指头,才惊觉我已步入中年行列,父母早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的确,父母虽然老了,但总是一如从前想法设法把好吃的留给我们,平时种地不为赚钱,只为了把辛辛苦苦种出的土豆、白菜、葱蒜,喂了死、死了再喂的鸡鸭杀好,洗净、剁好带给我们。杀了过年猪,把瘦肉、猪坐礅、猪排骨就连两个猪耳朵一个猪舌头(赚头)也带给我,说家里留得很充足。其实我看多了杀猪,也明白好肉只有那么几块。为了让他们喜欢,我都高高兴兴的接受,为了让我们离家有带走的农家产品, 就连花生也能买上百多斤,洗净、晒干,全装好给我拿上。 的确,这些农产品都是我们日常所需、所爱,记得二十年前从家带,走时面对宾客认为颜面扫净,现在不这样想了,身为农人的父母,只有这些,重视父母的给予,让他们深深地感到被需要的那种幸福,就像抖音中发的,让年迈的父母洗碗,背后再重洗,只是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活着的价值。当明白了这些道理后,我不再顾虑那所谓的面子,把妈妈给我砍的白菜都带进城,分发给左邻右舍,打电话却不厌其烦地说我是怎么把白菜拌上佐料腌着吃,与粉丝一起做成汤吃,打成汁擀成面条吃,把干白菜苔泡好掺五花肉炒香包包子,说到那个香时还故意发出无限享受的呲溜声。每当此时,电话那边就会传来父母欢悦的声音,到种白菜的季节,老俩口不约而同地种下一大块白菜,因为孩子爱吃。 每次面对父母带来的东西,常常想,如果有一天父母老得动不了,失去记忆,再也不带东西时,我将是多么地不适应,每每想到此,泪不禁潸然而下,从而也明白了清明时节,远在千里之遥的游子重回故乡祭祖,一跪三磕头,说着深情的祝愿,道着绵绵不绝思念的原因。 回家的路上,感慨颇多,却越发想去看看身体不好的婆母,无论怎么说,孩子小时,我们在一起住了几年,中间难免会有争执,但那份感情却不知不觉地深植于心。次日一早,我买了她爱吃的东西,来回五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颠簸,很累,见到婆母后,我表达了对她深深地想念之情,她见到突如其来的我听到我的诉说时,眼中的泪光以及声音的哽咽,让我深深地感受到她的激动和开心,心想值得。 ……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总操心只奔个平平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