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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尖刀穿过,脖子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慢慢地流出,逐渐将我淹没,拖入无尽的黑暗。”
2021年7月27日,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一个平静的周二。但对我而言,却是我在人间的最后一天。
我在失踪48个小时之后,被宣判了死讯。
7月26日,我正在家门口上厕所。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摩托车引擎的轰鸣,我来不及反应,一双恶魔的手将我抓起,装入一个一丝光都透不进来的袋子。
贼,偷狗的贼。
我开始挣扎,但迎接我的不是自由,而是暴雨一般的拳头。我痛得无法出声,只感觉到这辆车飞一般的驶离了我熟悉的街道。
我在袋子里死命地挣扎,大声地吼叫想要吓跑这群恶魔。但是他们听到我的嚎叫,猛地抬起脚踩向捆绑我的袋子。
我的五脏、六腑好像碎掉了一般!我撕心裂肺地叫着,贼用脚后跟一脚一脚地跺着装在袋子里的我。我连哼鸣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可能要死在他们手上了。
忽然,我的心里闪过一丝侥幸,妈妈在我的的身上装着定位器,不管这群偷狗的贼跑到哪里,妈妈总是可以找到我的。
可是,我这一丝丝的侥幸瞬间就破灭了,他们发现了我身上的定位器,猛地将定位器从我的脖子上拽了下来。
伴随着河面上溅起的一片水花,我好像再也回不去家了。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面前是一片漆黑。在经过了长久的静默之后,拉链被人打开了,迎接我的不是妈妈温暖的怀抱,而是一大盆翻滚着的水。
白烟四起,我的毛发瞬间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有我千疮百孔的皮肤。
浑身滚烫到已经让我几乎没有能力感受其他任何疼痛了,但此时,我忽然觉得胸口凉凉的。这感觉好熟悉,就像上次主人带我去打针时一样,是有人来救我了吗?
我带着无尽的希望闭上了眼睛,可刺入我的皮肤的不是我熟悉的针头,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划破了我的喉管。我被扔到一个大大的盆子里,脖子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慢慢地流出,逐渐将我淹没,拖入无尽的黑暗。
妈妈,如果能再抱你一下,该有多好。
我和主人在2017年的冬季相识,陪伴着主人度过了三个春夏秋冬,而在第四个年头却只有春夏,再无秋冬。
普普通通的一条河变成了初七的冥河,人间和地狱的交点,生和死的分界线。在这条分界线上,初七对人间的眷恋,对家人的思念,三年多的点滴陪伴,统统被一股脑的打包,作价二百三。
河的这边是珠海,那边是中山。在珠海,法律明令禁止贩卖狗肉,狡猾的犯罪分子就钻了这法律的空子,在桥这边偷狗,在桥那边贩卖。一座桥,让狗和主人,阴阳两隔。
坐在摩托车上的是人,躺在袋子里的是狗,人的胸膛里却未必长着一颗人心。
初七的主人在狗肉买卖密集的街道,再次见到了那辆掳走初七的摩托车。这辆摩托车停在了一个买卖狗肉的摊位面前。她多希望可以在这里看到初七欢快地冲自己跑过来。可绝望来的总是比希望快。
她终于再次看到了初七,在一个大大的红色塑料袋里,看到了四分五裂的初七。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无价之宝,在偷狗的恶魔眼里不过是区区二百三十块的人民币。而初七身上的定位器就价值二百六十元。
初七的价值绝对不止于二百三,但偷狗贼那颗肮脏的心无论如何也不如二百五。
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将屠刀挥向初七,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谁杀了初七。掳走初七的元凶在头盔和面具的掩饰下逃之夭夭。
恶魔总是惧怕光明,而这群游走在法律边缘,不断刷新自己道德底线的恶魔,只能永世偷生于和他们内心一样黑暗的角落之中。
初七的灵魂是干净的,凶手的灵魂沾满血污。
宠物狗对主人的意义,不仅仅是一条“宠物”,它是一个陪伴者,一位老朋友,一个可以完全相信的家人。贩狗贼偷的不只是狗,而是一个人曾倾注心血去守护和珍爱的一条生命。
初七的主人仍在承受着巨大的苦痛,有对狗狗离去的悲伤,有狗狗被肢解的心痛,也有松开绳子的自责。但是没有拴住狗狗这样的错误,也不该用初七的命去偿还。
相反的,看看那群偷狗贩狗的贼人吧,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直接证明他们的恶劣罪行,他们仍逍遥法外!
他们会闯进别人家的院子,撬开笼子,偷偷剪开狗狗的铁链,在主人不注意之间抱走狗狗!这群知法犯法,钻法律漏洞的猥琐禽兽,不知哪一天,才能够受到法律的制裁!
初七,乖乖在天堂等你的妈妈,在草地上安心地奔跑吧,这一次,你是安全的。因为天堂没有坏人,恶魔终下地狱。
希望大家能把这件事扩散出去,为柴犬初七发声,也为动保立法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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