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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细算过日子 贾斯炜 昨天晚上临时出诊到丹江给做心理治疗，工作完成后听起了人们的闲聊，村子里一个叫“精算”的人特别会过日子，其实这人出生时并不叫精算，当时只是根据属相的动物取了个名字——“鼠子”，抓周时放了很多东西，钱、书、笔等他不抓，唯独抓了一个算盘，人们认为他将来一定是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所以改名“精算”，寓意会过日子，精打细算。后来证明精算确实精于计算会过日子。 关于他特别会过日子的事实很多，不便一一记述，这里只选取三个以记之。 1、大碗买酱 村子上有个靠挑着担子卖黄豆酱过日子的老人，每天都要在村子里转一圈，所以这里的人们一次都不买多，需要酱的时候老人从门前过时叫上一声买上一小碗就是了。 精算四岁生日这天，父母为他庆生，买了点肉熬在锅里，在收拾其他菜时，卖酱的老人到了门前，母亲说：“我精算今天四岁了，长大了，能不能去买酱中午给你炒肉肉儿吃？”母亲话音未落，这精算就从碗架上找了个最大的粗瓷碗，母亲说：“大碗上面会沾很多，浪费，用小碗。”这精算没有理母亲，拿着大碗向外跑，母亲喊道：“还没有拿钱。” 精算还是没有理母亲，径直到了前面路上卖酱的老人那里。 这精算去了直接打开酱桶盖子，将整个碗和手腕一起伸进了酱桶里面，老人说：“娃子，不是这样搞的……” 精算愣了一下说：“爷爷，这咋搞？看看手都脏成这样了……”说着将碗中的酱往桶里一倒，转身快速回家了。 母亲见他这个样子，正纳闷时，只见这精算左手在碗架上取出一个小碗，将大碗架到上面，拿出一调羹将大碗里外沾得酱细心刮到小碗里面后又将手上的细细刮下来，之后用父母准备炒肉用的葱将碗和手细细地擦试了一遍。 还别说，这不刮了小半碗酱下来，中午炒肉是绰绰有余的了。 这一切做完后，精算又舀了半碗清水，将大碗里外和右手洗洗，交待母亲中午炒肉就用这点儿水沏。 2、放大头钉 精算六岁上学了，学校外面一个小文具店子，这天精算去买铅笔，阿姨转身给他拿铅笔时他突然看到旁边架子上有个小方盒子，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想既然是文具店里面的东西，肯定有用，便伸手拿，但此时阿姨已经转身了，没有得逞。 于是接过阿姨递过来的铅笔看了半天后说：“阿姨，你给我多选几支你觉得好看的，我好有选择的余地……” 于是这阿姨就开始给他选不同花色的，在阿姨给他挑选的过程中，一小方盒儿已经进入了他的腰包。 晚上回家后，打开一看是大头钉，虽然精算不认识包装上的字，但经过一番观察后兴奋了起来。 原来，精算家的旁边是村上的加工厂，全村所有人家的粮食都是在这里加工的。精算想：如果把这些东西仰放到路上，打粮食的人突然踩到说不定一歪，粮食就泼了。不可能谁都揽得那么干净，剩下的自己去把它揽回来，至少可以喂鸡子。于是就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到路上“布置”了起来。 事后，精算美滋滋地回家等待收获。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一女人的尖叫声，精细立即出去收获，见他的妈正在从地上往起爬，前面一五斤的油壶破裂，油洒了一地。 3、喝醉喂猪 转眼问精细长大成人了，村子里的红白喜事他是时常参加的，喝醉酒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天小时候的玩伴结婚，大家高兴，都喝醉了，当场都出酒了。不一会儿一群狗子跑来了，吃起了他们的呕吐物。 本来是热天，所以大家都歪在人家稻场里睡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精算，半夜里突然醒了，说天也睡不着了，原来他梦中突然想到了狗子吃他们呕吐物的事情，也就来了灵感：如果要是能吐到自己猪槽里喂自己的猪多好？ 于是中午便更加狂吃狂喝了起来，确实又饱又醉了，但为了能给自己家的猪多做点贡献，还是拼命再往下吃，往下喝。吃在喝在酒劲上来了，立即起身往家跑，一直忍着，但最终还是吐在了路上。一个嘴把子上去：“精算呀，精算，你他妈的怎么搞得没能坚持到家……”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郁闷了起来。 突然心里一亮，爬将起来，拼命向家跑去，直接进得厨房找了个方便袋子装上就向玩伴家跑去。 果真如他所想，有人还在划拳，于是精算加入了。 个把小时后，精算实在是忍不住了，再次起身向家跑，这次在半路上终于收获了大半方便袋子。 从此，但凡遇到酒席，精算都要带上一个方便袋子…… 二0二一年九月二十日于市府路一号 贾斯炜：心理咨询师、法学教授、作家。 十堰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心理健康管理工作室。 电话：0719-8682896、13872801780。 地址：十堰市茅箭区市府路1号万象国际城2单元603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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