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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占功 著
秋高气爽,蓝天白云下,法国南部地中海沿岸阿德格角近十五公里海岸线的细沙滩上,来自世界各地五万名赤身裸体的老中青男女,或悠闲漫步,或在水边嬉水,或趴或躺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
阿德格角是合法(法国法律)的法国最大的天体海滩区。这里不仅海滩上的游客都一丝不挂,而且,阿德格角镇上的居民亦不穿衣服。连超市、旅店、饭馆的营业员也都光着身子。
游客若想进入阿德格角镇,要想进入这儿的天体海滩区,先不说其他条件,第一关,必须自己赤身裸体,你看别人,就不能怕别人看。
费规则和吴淼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到阿德格角镇镇门前。
吴淼用法语与穿着衣服的守门工作人员沟通后,对费规则说:“费教授,咱们从大老远赶来,恐怕你要失望了!”
“大姐,你说什么?”费规则有些不解,“失望,什么失望?”
“这个天体海滩区,我们进不去了!”吴淼笑了笑,说。
“怎么啦?”费规则急问。
“我们要进去,得先把自己脱光。”吴淼叫道,“这怎么行呢!”
“这,这……”费规则直挠头,“要,要不,脱光就脱光呗!”
“你要脱,我不阻拦;我,绝不可以这么做的!”吴淼道。话音刚落,她包里的大哥大铃声响了。
吴淼拿出大哥大,接通电话:“妮妮,你两年都不理我,看到你给妈妈打电话,我好高兴。你说,有事吗?”
“都是你们干的好事!”电话里晁妮哭着道,“我姐姐留下遗书,托我照料丽静,她自杀去了。我不知去哪里找她,报警后,警察也不知怎么找。只好给你打电话,你赶快通知费规则,一起帮着找!”
“什么,什么?”吴淼大惊,一着急,大哥大掉到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费规则望着吴淼。
“你前妻自杀了!”吴淼说罢,双手抱头,坐在地上。
“怎么会呢?”费规则亦吃惊不小。
前面章节说过,费规则由于嫉恨晁深桐勾引其老婆,他把医院转让后,就带着妻子惠银子移民到加拿大,找已移民到魁北克市的晁深桐老婆吴淼,并把“中西医研究诊疗馆”开到吴淼家附近,处心积虑要勾引吴淼,一心要给晁深桐戴绿帽子。这一切,惠银子都被蒙在鼓里。谁曾想,惠银子在街边发现昏迷的晁妮,急忙抱回“中西医研究诊疗馆”,晁妮被救醒后,感激地认惠银子为姐姐,并叫费规则姐夫,费规则也答应了。吴淼得知“中西医研究诊疗馆”救了自己女儿,便带上晁妮赶来诊疗馆致谢。吴淼虽年近半百,但风韵犹存,美貌尚在,气质优雅,让费规则一见钟情,竟然爱上了她。此后,便使出浑身解数,疯狂追求她。吴淼原来就很感激费规则,后来亦被费规则的不懈追求所打动,特别是这个人到中年、高大壮实的费教授,一口一个“大姐”叫她,让她颇为受用,便答应了他。但她对费规则说:“虽然你与惠银子离婚,但不能不管她。”
当年是惠银子追的费规则,但婚后多年,惠银子一直怀不上孕。惠银子也一直觉得丈夫有心事,但不知他心里装的是什么。有一点她很着急,就是没生小孩,担心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还有一点,她初中毕业,就成了父母骗婚的工具,结婚六次,离婚六回。可她二十六岁那年,主动追求费规则时,还说自己是黄花闺女,才十八岁。她也有自己的这些心事,不敢给丈夫说。好在在晁妮帮助下,瞒着费规则,找到一个好大夫,治好了她的不孕不育症,她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但是,丈夫对她还是越来越冷淡。有一天,她忍不住对费规则说:“我们过去多恩爱,如今又有了女儿,可是你越来越不回家,到底为什么?”费规则却不耐烦地说,“夫妻要有各自独立的空间;就像爱情是盲目的,你过去追我的时候,说你是黄花闺女,我不管真假,觉得喜欢,就跟你结婚了。对吗?”
惠银子心虚,以为自己以前结过六次婚的事儿被丈夫知道了,觉得再瞒下去,会让丈夫更讨厌,便道:“我跟你结婚前,结过六次婚,那都是父母为了掠财,逼我骗婚。后来我追求你,可是真心真意跟你过的!”
费规则正找不到说得出口的理由,要跟惠银子离婚,现在好了,他稍顿,说道:“银子,你以前离过六次婚,多离一次没什么。咱们也离婚吧。离了婚,互不干涉,各过各的。好吗?”
尽管惠银子一万个不愿意,一次次哭闹,可是,最后不得不跟费规则离了婚。由于惠银子坚持,女儿丽静的抚养权归了她。费规则给前妻惠银子和女儿买了一套房,让她们住。费规则还给前妻补偿人民币五十万元,并每月给小丽静付抚养费。离婚后,惠银子在“中西医研究诊疗馆”的工作也被吴淼取代。吴淼与晁深桐离婚没费周折,晁深桐很快同意了。吴淼与女儿晁妮在对待晁深桐上有很大不同,吴淼一边斥责丈夫晁深桐贪得无厌、什么钱都敢收,一边对晁深桐给的钱来者不拒,统统收下,甚至跟他要钱;晁妮得知父亲贪污受贿后,还是留学生的她,宁可勤工俭学也不要父亲的钱,并劝父亲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不久,费规则与吴淼结婚。又过了些时日,费规则将“中西医研究诊疗馆”转让给别人。他则带上吴淼周游世界,想览尽天下胜景,已去过美国、英国、德国、奥地利、西班牙等不少国家的旅游风景名胜区。
惠银子离婚后,独自带着女儿,一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她在加拿大举目无亲,若不是有晁妮,连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都没有。她曾经想回国,但父母逼她骗婚的阴影仍笼罩着她。想起被她骗婚坑惨的六个家庭,更让她自责、痛悔不已。她觉得自己被费规则抛弃是报应,罪有应得。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无颜回国,在国外痛苦地活着,还不如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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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笔名水之韵、火平利、程为公),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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