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花不如赏花

二子

养花不如赏花

                                                     文/聂厅

刚搬家那一段时间，爱人总喜欢往家里拎一两盆鲜花。许是趁着搬家的新鲜劲儿，也可能是为了给新房增添一些鲜活气氛，隔三差五的家里边便会增添几盆不同的花卉。有月季、茉莉、海棠、仙客来、君子兰、文竹、吊兰……各种知名和不知名的统统拎回家，像是要弄个花圃一样。下班回家浇水施肥忙得不亦乐乎，俨然是个园艺师。数月下来，已经有二、三十盆了。它们盛开在书桌上，窗台上，电脑旁，电视柜，餐桌甚至是空调和冰箱顶上。房间不大，角角落落都摆满了，阳台上也摆了好几盆。各色花朵竞相绽放、姹紫嫣红，小小的两居室因了这些盛开的花儿更加温馨怡人。诗人说“鞠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自然，常常游走在花丛中的爱人也是馨香满怀了。

毕竟，爱人和我都不是真正的懂花之人，也无种、养花卉的技艺。她在单位属打工一族，每天都是“三点一线”。工作一忙，（再加上新鲜劲一过），那份弄花的闲情也渐渐淡了。而我更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加上常常出差在外，自然对这些花花草草也无甚关注。久而久之，那些花儿们便逐渐枯萎、香消玉殒，几度秋来，就只剩下枯枝败叶了。三、四年后，阳台上的盆盆罐罐摆了一堆，竟然找不出两三株鲜活的生命。当然，爱人那些曾经用于种花的工具也在岁月里变得锈迹斑斑，连同她最初那点养花的心性。

前年春节前夕，我决定将这些已无生机的花盆扔到垃圾桶里。爱人虽心有不甘，但看到这占领了“半壁江山”又无堪大用的盆盆罐罐也只能忍痛割爱了。我安慰她说：“养花、种花是技术活儿，不仅要付出辛勤的劳作和爱心，还要懂得花卉的属性和栽培技术等专业知识。花园里百花齐放，那是因为有园丁艰辛的付出。正所谓专业人做专业事！你我都不是那养花的人！而你最多能算一个爱花的人，或者仅仅是单纯的喜欢而已，所以这花儿今后不养也罢。”爱人撇了撇嘴，似有不同意见，后又点了点头，好像赞同了我的看法。“事实胜于雄辩！”我指了指那些凌乱的花盆。见她有些失落，我又给她出了个主意：既然咱们没有功夫，也没有那种花、养花的技术，平素里不如买几些鲜花或者养几株生命力强的绿植，这样既不用耗费精力去饲弄它们，同样也能装点家室、赏心悦目，还不耽误你那点儿“沾花惹草”的小心境，简单随便些岂不更好？爱人默然，但还是接受了我的提议。

女生爱美是天性，当然喜欢花花草草也属本性。爱人多少还是有些花草情结的，我不能完全拂了她的愿，那天我抽空陪她去花卉市场，买了一株发财树，一盆姬胧月多肉，几支开运竹。这些都是便于打理、生命力又极强植物，它们置于角落里，就算半年不管也依然充满活力。爱人也偶尔买一盆诸如水仙、绿萝之类的盆栽，都是便于打理的。她已深知自己不适合做“园丁”，所以顺势而为了。当然，她更愿意从鲜花店里买几束鲜花，摆在餐桌和床头，活色生香、花香萦绕，为平凡生活添几分情趣。这几年，爱人至单位的路上又开了几家鲜花店，爱人也常常光顾这些花店，（几乎成了这几家花店的ⅤlP），看到心仪的鲜花便带回几枝，随心随性而不再刻意为之。（偶尔还发个朋友圈共赏花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生活的一种领悟？

我想，既然我们不能做一个养花人，那就不如实实在在的做一个赏花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