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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师姐 (贾斯炜：心理咨询师、法学教授、作家) 前几日，师姐又突然来电，说是他们老两口儿，女子、女婿，外孙子一家五口想来见我，我欣然同意，并约定在了昨天。 见面后得知，师姐的女婿就是2003年她给我说的那个“坏蛋”孩子，后来读了博士，外孙子今年十二岁，去年冬天开始成天坐立不安，学习注意力无法集中，与他们交流问题总是心不在焉的等等，想请我给做下心理疏导。 我把外孙子请到心理咨询室，交流了个把小时后，让女儿、女婿把他领出去玩，把师姐们两口子叫了进去，半开玩笑地说：“没得别的事儿，这孙子跟球他的外公、外婆一样，开叫儿早，但又没有他外公、外婆的坏劲儿，所以性压抑……” 师姐急忙请我给孙子“治疗”，我说：“用不上我，你们自己都会给孙子治疗的。” 师姐问：“啥意思？” 我说：“告诉孙子，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另外，就把你们那个时候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男女关系’的事情在餐桌上随便戏说戏说就行了，保证有效果……” “我说斯炜，五十多了怎么还是那么拐呀！” “谁的师弟嘛！” 师姐老两口大笑了起来…… 这是我生平第三次见到师姐。 我没有追溯过师姐比我高几届，毕业前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她，只是我们毕业典礼时，她作为往届学生代表对我们发表了祝福性的致辞后，我才知道她那时已经是大都市里面一所名牌高中的金牌语文老师了。 典礼上我作为应届毕业生代表发了言，在这次发言中，广告说自己是个法学、文学、心理学三位一体的好学生。 典礼结束后师姐便找到我，说我的发言稿儿写得很好，现场表现也很到位，遂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我也把“派送表”上的去向给了她。 这算是认识了师姐，也是第一次和师姐见面。 毕竟那时交通、通讯都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工作单位又相隔千里之外，此去十几年后，我的工作或已经换了三四茬，2003年的一天早上天刚刚亮，手机响起，对方操持着标准的普通话，用甜美的声音询问：“你是师弟贾斯炜吧？我是师姐……” 也可能是师姐那次的致辞太有范儿了吧，她的形象已经存入了我潜意识的缘故，说到这里我已经知道来电者是谁了，遂恭维道：“师姐，内有诗书气自华，还是那样甜美呀！” “哪里，老了呀！” “你现在哪儿？” “十堰，想见见你。” “真的？” “怎么可能骗你呢？！” “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 师姐给我说了她所在宾馆后，我立即打的前往。车子还没有停稳，师姐就迎了上去。 简单寒暄后，师姐看了看周围，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我房间去。” 一进门，师姐轻轻地关锁了门户，原来师姐早已经准备好了两杯红酒及各式点心。 我隐约觉得师姐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找我，就没有问及她是怎么确认我现在的栖身之地的，便直截了当地问：“师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师姐苦闷了很久不语，我继续说：“你千里迢迢来找我，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毕竟学习了心理学，懂得为别人保密的，你这样的神情其实我也很难受的……” 师姐看了看我问道：“真愿意帮我？” “只要在我能力和才力之内。” “还有真能为我保密？不会出卖我？” “这还用说？”师姐却好像是没有勇气正视，而又不得不看着我。我立即将坚定的目光及时给她递了上去的同时说：“师姐，人世间只要还有愿意听你说话的人，你就是没有绝路的人。” 师姐低下头冷冷地说：“我想杀人。” 我内心虽然受到了震惊，但还是故作镇静地抿了一口红酒后说：“我想听听原因。” 原来十四岁的女儿外出，忘记锁上自己的日记了，师姐看到了女儿做了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她想除掉那个男孩，请我听听她设计的“方案”的可行性及后果。 听了师姐的详细叙述后，我说：“非常理解你的感受。我无法保证你的行为不被公安机关侦查出来。剩下的就是，这个男孩被你除掉后，你计划逃到什么地方？” “出国。” “你能不能保证出国前你不会被纳入怀疑对象？” 师姐沉默片刻：“不敢保证。” “你能不能保证出国后人家会对你进行庇护？” “什么叫庇护？” “其实全称叫‘政治庇护’，就是对受到迫害的政治犯逃到其他国家后，其他国家对其进行保护，并不予移送回国。你虽然不是政治犯，但能不能肯定地告诉我，你有这个关系或者能力没有？” “只是能出国……” “你能不能保证你的出国行为不会加剧公安机关对你的怀疑？” “不能。” “那就算顺利出国对你的意义是啥子？” 师姐想了想：“那不出国呢？” “你能不能保证不出国公安机关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师姐想了想：“也不敢保证。但我确实想把他做了……” 师姐说到这里，我也想不好下一步说服她的办法了，沉默良久后我站起来，对师姐说：“你能站起来吗？” 师姐站了起来，我趁其不备将她揽在了怀里…… 师姐不仅脸红了，浑身也随之颤抖了起来，我进一步对她进行了“攻击”，她用力推开我后，上气不接下气地瘫坐在了椅子上，我问她：“你就这么瞧不起来师弟？” 师姐怒道：“你这哪儿是哪儿？……” 我立即严肃地问道：“就你这心理素质还敢杀人？”师姐好像明白了什么，低下头无语了起来。我接着说：“想想看看，你把那个孩子杀了后你的表情，特别是在女儿面前是什么样子的？还有这孩子死了或者是‘失踪’了，你女儿会是什么样子的？” 师姐沉默了一会儿后，吭的一声哭了起来：“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我递上她的红酒说：“先喝一口再说。”师姐接过酒杯，无奈地抿了一口，我说：“这些问题想不到也很正常，我们不妨说点我们自己的事情。” 师姐疑惑地望着我：“我们自己有什么好说的事情？” “我现在不是你的师弟，也不是学习心理学的，我现在只是个文学爱好者，想听听一个过来的高知女性情窦初开的年龄。” “你说的我？” “嗯。” “有用吗？” “不知道。但我此刻想听听。” 师姐思考片刻：“应该是十二三岁吧。” “那时经常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想跟喜欢的男生交往。” “跟人家主动了？” “记不清了，应该是都心照不宣吧！” “就是说你们心照不宣之后就只知道谈情说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不存在，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分析作业，特别是疑难的问题。” “是不是你现在的老公？” “是的。” “那次你在我们的毕业典礼上致辞后，有人说你和你老公都没有考上大学，你们两个都是出钱买的……” “不存在的事情，我们两个都是正规的应届高中生考上的……” “难怪你们两个现在过的是一团糟。” “你都听谁说的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呀？” “你告诉我的呀！”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了这些不存在的事情呀？” “你这千里迢迢来找我，不就是说的这些事情的嘛？！” 师姐思考良久，突然笑着说：“难怪我认识的师弟、师妹们都说你‘拐球得很’……” 觉得处理师姐女儿的初恋，及这次外孙子性懵懂“事件”写出来可能对其他人，特别是青少年们有一定的借鉴作用，便征求师姐意见，处理好身份信息的同时，写下了此文。 二0二二年二月十日（正月初十）于市府路一号 楚郧心理健康管理工作室、法律事务有限公司。 电话：0719-8682896、13872801780。 qq：729887056；微信：jsw7238760。 地址：十堰市茅箭区市府路1号万象国际城2单元603室。 作者简介： 贾斯炜：心理咨询师（师从曲鹞奇）、法学教授（师从冀甲午）、作家（师从於川）。楚郧心理健康管理工作室负责人、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董事长。 1970年生于鄂西北大山深处一个小山村——红椿坡。先后或同时从事过司法、律师、法学教师、法制节目编辑、心理咨询师等职业。 爱好文学写作和民俗文化，发表新闻、随笔、散文、小说等文字1800余篇，论文30余篇，出版有小说、散文集——《随性记》。 研究心理学30余年，擅长从心理、法理、伦理、中医的专业理论出发，分析心理问题导致的孩子厌学（行为问题）、夫妻感情、家庭矛盾、人生困惑、职场焦虑、专业（职业）方向考评、法律问题，从而解开心结，指引正确的交往方式、方法，挽救了无数在阴影中挣扎的个体和家庭，特别是迷途少年和濒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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