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层之下孕育绿色 ——浅读素手诗歌《新年书》 文/二子（湖北） 临近新年，迎新贺春的诗章如雪花般飞遍大街小巷，但大多也像雪花一样悄无声息的融化了。今天读到一首小诗颇为清新，像寒梅傲雪而立，幽香轻吐。 这首只有四小节的短诗轻盈而灵性，赋有跳跃感和翔实的内涵。比拟、比喻、陌生化语境的运用更增添了整首诗的可塑性和张力。我们一起来欣赏这首小诗：《新年书》（作者：素手） 本来/我就要够着你了，那么近//三九天的马车拖着寒风/从你的故乡到我的异乡/花朵在深处徒步/坏消息不断地加厚冰层/亲爱，团聚被一再拖延//街头的小贩支起了炉火/爆香的炒米糖，你喜欢的焦黄色//此刻，我不能提起失望/银柳正作为一截断枝/在冷水里孕育/等她开放，你的南国/又响起归笛。 从时令看，这首诗应该写在小寒之后。起笔朴素，但运用了比拟手法，把看不见的时间转换成可以触摸的实物，似乎伸手就能“够着”，实现由视觉到触觉得转换，这样的描写一下拉近新年的空间距离。第二节便进入佳境，有对三九寒冬的描述，有故乡与异乡距离的“辩证”，有对时事（可以理解为疫情）的担忧，也有对那个“异乡人”的思念。本节运用了大量的比拟、比喻、陌生化写法，增加了诗语的可读性和可塑性，整首诗的魅力值得以体现。在作者的眼里，三九天的寒风是用马车拖走的，作者把“三九”这个看不见的“虚”物用实物“马车”比喻，虚实相生，立体呈现；还未含苞的花朵是因为在时间深处徒步，给花朵赋予人性，不开花是因为花朵们还在季节深处“徒步”，也因为寒冷而迟迟没有赶来；坏消息可以增加冰的厚度（“坏消息”个人理解为疫情，也许本无定解），“坏消息”和“冰”有何直接联系？我想到一句俗话叫雪上加霜，大抵便是这个意思了。当然，坏消息也是令人心生寒冷的。也正式基于这些原因，才导致本节最后一句“亲爱，团聚被一拖再拖”。春节即将来临，那些在外飞翔的候鸟们也该归巢了！诗人有一种盼而未得的无奈，也透着些许隐忧。 第三节是一个场境描写：小贩在街头支起炉灶，焦黄色的炒米糖荡漾着诱人的香气，那是你我都不能忘怀的时光（这个场景可有似曾相识之感）？这一场景的描述，加深了相思之苦却并未言说，“共情”的场景描写总能戳痛人最柔软的地方，这便是诗人的高妙之处。本来这样的时节，这样的情景应该有“你”在我身边，但你还身处异乡！一股浓浓的思念之情穿透纸背。 按寻常理解此时诗人应该有浓浓的失望，浓浓的忧伤，浓浓的愁绪，但并没有！而是笔锋一转，说“此刻，我不能提起失望”，从而摆脱了常见的相思情结。这不禁让我想一探究竟，原来诗人又给我们呈现了另一片希望之境：“银柳正作为一截断枝/在冷水里孕育/等她开放，你的南国/又响起归笛”。呵，原来在冰层之下，有生命正在孕育绿色、孕育希望！ 我看到了杨柳依依，春意融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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