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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清明(外一首) 文/西窗竹
两年。父亲的杜鹃种得太密 小间距的根系间,黄土被野草占领了两次 又撤退两次。时针的秋风挂在树稍上 现在换成另一副面孔。杂草被踏成野径 野径又被荒芜淹没。老梨树嫁接了新品种 开在高处的花依旧结憨果,我坐在异乡的礼拜天 与母亲的清明遥遥相望。不可逾越之地 我们的悲伤失去效力,慈悲的老人 依旧守着黄昏,天使般对行人说耶酥爱你 那条被悲伤淘干的河流突然丰沛:妈妈,耶酥爱你 你也是,确定被爱的人
时间之外 文/西窗竹
我想象的告别是一盏暖色的灯 病房或者卧榻,握着她的手 拥抱她瘦弱的肩膀,亲吻她 回望,盆地中清贫的命运 艰辛一生,到最后划掉困顿、凉薄和牺牲 泪水中闪光的是爱、温暖和值得 一切来不及在最后估算的满足里圆满 我要拂去她心尖上的尘土,叩谢养育之恩 告诉她:“妈妈,你是最伟大的母亲” 要她听见。点头。然后欣然微笑,如释重负 我知道这只是安慰
我想要这样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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