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舍话没说,看看爷爷叔叔们都在吃饭,唯有爹还在干着手中的活计,赶快把饼放在毛巾上,把鸡汤捧出来放在桌子上。“爹...快吃饭吧,一会凉啦”。男娃见汉子放下手火计,过来围着桌子坐下吃饭了,就转过身来对着‘大把式’说:“二爷爷;您打的油可是香的很,我们在上湾河里抓鱼都能闻到香油味”。‘大把式’听了边吃饭边笑着摇了摇头,男娃以为是‘大把式’不信,又说:“真的...您要是不信,您问荷花...荷花...是吧”。边说边转过头来向着女娃,叫荷花的女娃红着脸,将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说漏嘴了,男娃猛然想起来自己话说露馅了,不觉伸了伸舌头,低下了头接过了荷花递过来的‘升子’,吃着芝麻。 汉子顺手掰了块馍让给女娃,边问:“荷花...你宝哥是不是又下河抓鱼去啦”?荷花看着男娃点了点头,“荷花...你帮干爹看着你宝哥,他要是在下河抓鱼你就告诉干爹,干爹就打他屁股,现在河里的水还凉的很,还没到抓鱼的时候”。 荷花又点点头。 ‘大把式’从大油缸里打起一小提子香油倒进自己的饭盆里,三下五去二就把饭吃完了。荷花收拾好酒壶,碗筷又把白毛巾盖在竹篮上,提起篮子对男娃说:“宝哥...我先走了”。 “等等,爹;你晚上下工的时候把篮子带回去,我和荷花一起走”。宝说完拉起女娃的手朝门外走去,刚出门女娃就说:“宝哥...在我干爹面前是不能说谎的,你说是吧”?“没事,你没听见爹说现在水还冷的很,过些天暖和了就会让我下河抓鱼的,哥怎么会怪你呢”。屋子里的把式们听了这话都笑出声了,尤其是‘大把式。和男娃他爹笑的最开心。 端午到了。‘道子’里走着一个胳膊上拐着一篮子刚从‘堰岔子’上洗好的衣裳的姑娘。匀称的身段,清亮亮的眉眼,挺秀的鼻子。白净净,天生无忧无虑的脸上,挂着满满地笑容。白底小兰花的衬衫,浅麻色裤子,一对大辫子一直搭到了衬衣下边,两个辫梢是用红毛线扎了两个蝴蝶结,走起路来随着辫梢摆来摆去,看上去就像两只红蜻蜓在腰间飞来飞去,非常好看。边走边唱着小曲: “正月里想郎,是呀嘛是新春,妹和哥哥,去呀嘛去看灯,看灯是假意呀嘛,奴的小冤家,想你是真心。 三月里想郎,是呀嘛是清明,妹和哥哥,去呀嘛去踏青,柳绿桃花红呀嘛,奴的小冤家,妹是哥的人。 五月里想郎,是呀嘛是端阳,糯米粽子,拌呀嘛拌白糖,虽说哥的甜呀嘛,奴的小冤家,还是妹的香。 一哥.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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