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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古巷放马坪,今天发个与放马坪有联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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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9]以坛为家II

发表于 2023-5-8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化古巷放马坪,今天发个与放马坪有联系的故事,小河湾湾(犟河故事);水鬼的故事


    荷花赶紧给爷爷续满了水,双手捧起茶杯递给爷爷并问道;“爷爷;玩彩船的时候为什么总是由一个戴着冠帽,踏着朝靴,穿着长衫,拿着雨伞,背着包衭,打扮成相公模样的年青男子做为领队呢”?爷爷说道;“这事还要从黄龙滩上说起;黄龙滩自古就有八大奇观之说。(犟河倒流,柳树过渡,天赐钓台,一里三桥,白马积雪。三义晨钟,定慧双塔,双柏台景)其中第一奇观就是;’犟河倒流’。有诗为证;“堵河涛涛放舟行,犟河倒流波浪横,天下奇观渡口见,不为涛声为书生”说的就是一个书生在此落水成为水鬼,犟河为书生鸣冤,倒流三天的故事。书生落水成为水鬼后,一至行善积德,多次放弃了超生的机会。感动天庭,玉皇大帝亲自下旨封他做了福德正神土地爷,这福德正神能给地方带来平安吉祥,能给人添福增寿。所以由他带队玩彩船,彩船玩到那里,都会给那里带去平安吉祥招财好运。他生前叫赵良,从小天资聪明,又生得俊气,九岁考上童生,十四岁又过了府试成了秀才,十七那年要到省里考贡生,在黄龙滩渡口上船时,一脚踏空掉进堵河溺水而亡。
     后来渡口边来了一个杨老汉,靠摆渡和打鱼为生。原来杨老汉是住在犟河边上花果放马坪大柏树边上的。老伴已过世,只有一个女儿叫喜儿,生的如花似玉,乖巧懂事,洗衣做饭,捡柴喂猪样样都行,小小年纪成了爹爹的好帮手,父女俩相依为命。喜儿十五岁那年,在犟河边上洗衣裳,突发大水,被洪水冲走。老汉不知沿河找了多少遍,从犟河找到堵河,从堵河找到汉江,找到郧阳城,依然没有下落。老汉相信女儿没有淹死,就卖掉了老屋,来到这黄龙滩上摆渡打鱼,在这渡口边上盖了一间草房住了下来,打听着女儿的下落,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把女儿找回来。无论刮风下雨白天黑夜,老汉摆渡从不收钱,没人摆渡时就下网打鱼,每天把打的鱼拿到镇上卖掉,再用卖鱼的钱买些粮食和烧酒,到了晚上都要在门口点上盏马灯,边喝酒边等着女儿回来,这都三年多了。
    这天老汉还跟往常一样坐在茅屋前喝酒,忽然一阵阴风,马灯里的灯苖闪了几下,一位穿着长布衫的青年就坐在了他的对面,老汉二话没说就拿来双筷子和酒碗,给少年倒满了酒,二人开始畅饮起来,一直到喝到铭钉大醉,那青年才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去,第二天老汉打的鱼就格外多了,卖完鱼又多打了些烧酒,到了晚上青年如期而至,又是喝到双双大醉,从此天天如此。一晃就是三年。这天晚上青年揣起酒碗说;“老哥;你的烧酒我一喝便是三年,你从来没问过我姓氏名谁。其实我就是九年前到省城赶考贡生,在此落水的那个书生,落水后便成了水鬼。一直等侍着有人来做我的替身,我好超生,三年后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替身,是个靠卖柴养活全家的樵夫。这天他挑柴在河岸上踩翻石头落水,本来我是借他超生的,我想他有四个年幼的娃娃,要是他替了我,那他的媳妇和娃娃们日后怎么过日子呢?想到这我就一无反顾的把他推上了岸。又过了三年,又等来了一个替身,是个和我差不多的小伙,手里提着几包草药,急急忙忙的从河边走过,因走的太急,失脚落入河中,本来他也是来做我替身的。可他是个孝子啊,半夜就到镇上给他有重病的娘亲抓药回去救命的,要是做了我的替身,那可是两条人命啊!我又毫不忧郁的把他推上了岸。这不又过去三年了,明天又有替身到来,我是特意来向老哥告别的,这三年来,我在水下一直帮着把鱼朝老哥的网里赶,好让老哥多打些鱼,也算是我喝老哥烧酒的回报,明天我就要走了,老哥可要多多保重啊!还有一事,这些年我也一至在水下帮着查找老哥女儿的下落,无论是犟河还是这堵河直到这堵河口的汉江,从我落水到现在,没发现有人落水生亡,你女儿可能还活在世上”。日久见真情。老汉也是不舍水鬼离去,但对水鬼来说超生是唯一获得新生的机会呀!无话可说,两个一碗接一碗的喝,一直喝到鸡都快要叫了,才挥泪相惜而别。
    第二天正午,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哭哭啼啼跑到河边,纵身一下跳入河中,后面跟着一群男女老少拼命的追赶,可等这伙人追到河边,孕妇在水里已没了身影,一家老小哭天喊地。老两口喊着儿媳,中年男人哭叫着媳妇,三个娃娃更是哭妈喊娘,好不悲惨。正在这时大肚子孕妇好象被拖举着送到了岸边,众人伸手忙把她拉上岸。孕妇哇哇吐了几口水,也大哭起来,边哭边指着中年汉子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不看在我给你生下这两男一女娃娃的份上,也要看在我孝敬公婆的份上,就是看在我又给怀着孩儿的份上,你也不应该赌钱输了回来怨我,还动手打我。公公婆婆;你们可要为媳妇做主啊”。中年汉子见状连忙脆在地上,当着爹娘的面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去要钱赌博了。在全家的极力劝说下孕妇好象猛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上上下下的摸了摸肚子,破啼为笑说道;“老爷保佑,老爷保佑,好悬啊,差一点点我和我肚子里的娃娃就没命了,你们看,这没出生的娃娃也在为他爹求情呢,今这事就算过去了”。中年男人赶紧扶着媳妇和爹妈娃娃们回家去了。
    到了晚上青年又来了,还没等他说话,老汉开口了;“今的事我一直看在眼里,你又放弃了一次超生的机会,看来也只好再等下次了,这又要赔老哥喝三年酒了”。青年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两条人命啊,那娃娃还没出生见天,我真是与心不忍啊”!老汉感概的说道;“来兄弟;哥敬你,常言说的好,善有善报,你积下的德一定会有个好结果的”。第二天晚上青年笑喜喜的又来了,揣起酒碗就说“ 果然如老哥所说,玉皇大帝得知我三次都把超生的机会让给了别人,亲自下旨要我去堵河口汉江中的韩家洲上的土地庙当福德正神土地爷,明天就去上任,我舍不下的就是老哥你呀!你年纪越来越大了,到了打不动鱼的时候怎么办啊!明天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为老哥打听女儿的下落,老哥有闲空了一定要去看我呀”!老汉揣起酒碗道;“恭喜,恭喜。兄弟这都快十年了,枳下大德,总算是有了前程得到了好报,老哥借这碗酒为兄弟送行,今晚我们可要喝个一醉方休”。两个又是喝到鸡快叫时才依依不舍,相拥而别。
    自从水鬼兄弟走后,老汉就象是掉了魂一样,打的鱼也少了,晚上一揣起酒碗就还和往常一样等着,可一等没来二等还是没来,猛然想起自己的鬼兄弟来不了了,他现在已经是土地爷了,每每想到这不由得伤悲起来,酒量也远不如以前,半碗酒就铭钉大醉,好几次一碗酒没喝完就不省人事,趴在外面的棹子直到天亮。不行,得去看看当了土地爷的鬼兄弟。
    淌着自己的鱼划子,顺流而下,一个多时辰过了方滩,三个时辰不到就来到了堵河口汉江心中的韩家洲了。湾好船,带着自己的酒葫芦直奔村头的土地庙而来。今天是洲上的大集,来土地庙烧纸上香的人很多,供台上点着一对大腊蚀,中间还点着香油长明灯,余下的地方也让瓜果供品都占满了,大香炉里插满了点燃的香,香恢都堆起来了,庙前的化钱炉子烧着纸和表火苖就有尺把高。老汉先等到快中午了,烧香扣头的人走完了才进到庙里,也不扣头,也不上香,直经从怀里拿出两个大碗,一只推开了些供果放在供台上,一只放在地上,举起酒葫芦给两碗里挣满了烧酒。老汉揣起放在地上的酒碗说道;“来,兄弟俩先喝一个”。只见供台上的灯苖晃了三晃,待老汉碗里的酒喝清,供台上碗的酒也滴酒没剩,三碗喝清,老汉便有些醉意,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离别老哥已有三月,甚是想念。自上任以来我就四处打听你女儿的下落,总算有了头绪。兄弟可要恭贺老哥,今日老哥便可和你女儿团圆了”。老汉听说女儿有了下落,喜极落泪,急忙放下酒碗出了庙门。
    这时正好从外面进来了一位青年男子,明明是男子,那是自己的女儿啊,便坐在庙外四处张望,此时正值中午吃饭的时候,一眼望去连个人影都没有。那青年男子上香扣头敬过土地爷之后,见庙门口只坐着老汉一人,就上前问道;“老伯;正值响午您老肯定还没吃饭,走到我家吃饭”。说完拉起老汉就走。在离土地庙二里处的杨怀树下有三间正房和两间偏房,青年男人直径把老汉拉进堂屋。“大龙,喜儿来见过爷爷”,从里屋走出两个娃娃,大的男娃是个六七岁的偏偏小少年,小的是女娃有三四岁,大大的眼睛,红丹丹的脸蛋,好看极了。两个娃娃喊了;“爷爷希客”,老汉打量着两个娃娃,尤其是小女娃,总觉得好眼熟,好亲热,长像,说话,行动举止跟我喜儿小时候一模一样。青年男子把老汉让到上席,又对着厨屋说;“娃他妈;今来了贵客,你多炒两个菜,再开潭黄酒,沌热了揣来”。厨屋里传来了青年女子的声音,“哎,这会就好了,大龙你来揣菜”。不一会四个热菜四个凉菜揣上了棹,小喜儿也把筷子摆好了,这会就从厨屋里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媳妇,笑盈盈的揣了一二号盆黄酒,看见老汉忙说道;“伯伯希客。伯伯希客”。边说边给老汉和男人挣满了酒。
    老汉一看,脑袋轰的一声,这不是我喜儿吗,他强忍自己,千万别认错了人。小媳妇说:“伯伯;你们先喝着,我去把馍馍揣来”。女子转过身的当会,老汉终于看清了女子耳坠下面的脖子上有小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红胎记,便脱口喊了声;“喜儿”。刚转身去拿馍的女子和坐在棹上的小女娃同时应了声“哎”。女子转过身来问道;“伯伯;您这是喊我”?老汉走到女子面前仔细打量了片刻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连爹爹都认不得了,我是你爹爹呀”。女子直直的面对着慈祥的老人说道;“面像好熟,可就是想不起来”。青年男子见状立明白了这一切。
     赶紧上前扶老汉重新坐到上席边说;“老伯;娃他娘;你们都坐下听我慢慢说;“那是九年前的事了。那年堵河汉江都发大水,我们家几亩地都在江边上,我怕地被水冲了,就赶紧到河边沿江边挂了几棵柳树,防止浪头冲刷江岸。当我来到江边时发现岸边漂着一个女娃,我跳下水将女娃拖上岸,只见女娃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头上还有伤,我摸了一下鼻子,已没了生息,我只好将她脚高头低的放在地上,看看能不能控些水出来,我就回家拿了张竹席准备把她卷了埋了。
    象这样的事我们这每发大水时候都有发生,都是用席子卷好埋了,做全记号,如果有人来找也好让人家家人把尸骨搬回去归宗。当我拿来席子来的时候,见她从嘴和鼻子里流出了很多水,原本鼓鼓的肚子已经消了下去,再去摸她鼻子时已经有了些气息,我赶紧把背回来,我跑去园子里拨葱回来,我娘已经给她包好了头上的伤口,换上了一身干衣裳,等我们娘俩给她喂了少半碗葱姜汤时,她终于哼出了声,第三天早上她才挣眼,又调养七八天她才能下床,我娘问她姓啥?家住那里?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也使劲的想,想的时间长了,就头痛的历害,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敢问了,我们也到处打听,可是一点准信都没有,过了一年多我娘病重,就把我们两个招呼到床边,要我们俩成亲,要我好好照顾她一辈子。我们俩脆在我娘的床面前,给我娘扣了三个头就算是成亲了,第二年就有了大龙,名字是我起的,喜儿出生的时候,她就对我说女儿就叫喜儿,还说喜儿很熟悉也好听,当时我也觉得好听,也没在意,今老伯这一喊我才觉得她就是您的喜儿啊”。
     女子还在努力的想着,老伯;喜;喜;你慢慢的好好想想你还记得些啥”?女子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头,突然说;“大柏树,对,是大柏树,好象长在我们家西边,院外有口水井,还有我爹,你,你是我爹,爹…”。爹字一出口就赴在老汉怀里大哭起来,老汉紧紧的把喜抱在怀里。“我的喜,儿啊;爹这些年找你找的好苦啊”。男人赶紧把老伯扶起坐好,大龙和妹妹也为娘亲擦去了泪花,男人说话了;“今,可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一家子终于团园了,爹;从现在起我们就在也不分开了,我和娃他娘,还有娃娃们一起孝敬您老,来娃她娘我们一起敬爹一碗,大龙,小喜你们给爷抄菜”。老汉高兴的合不笼嘴,在席上就把在黄龙滩打鱼寻女和遇水鬼的事说了一遍。吃完饭后,一家老小提着一篮子香表供品来到土地庙,青年男子和媳妇还有娃娃脆成一排,给德福正神土地爷爷扣头,老汉举起酒葫芦将供台的酒碗挣的满满当当,揣起自己的那碗酒说道;“鬼兄弟;老哥今也敬你一碗,感谢你帮我找到女儿,要不老哥也给你扣个头”?供案上腊蚀火苖晃的历害,老汉说;“那就不扣头了,只敬酒”,这时候腊蚀火苖才不晃了,老汉将酒一干而尽。
    几年过去了,喜儿又连生三胎,女儿女婿种地,老汉在家带孙子孙女养猪喂鸭,闲了带上孙子,划着鱼划子下河散网,甚时快活。每到初一十五领着孙子孙女,提着香表供品,捎上满满的酒葫芦,来到土地庙,摆上供品,点燃香表,孙子孙女从大到小脆成一排,给土地爷爷扣着响头,老汉把酒碗挣满,揣起酒碗总还是那句老话新词;“福德正神;我的水鬼兄弟;老哥敬你一碗”说完将酒一干而尽,老汉一至活到九十九岁,无疾而终,按老汉生前分咐,死后就埋在土地庙后面,坟前的柏树上总是挂着那个装着酒大酒葫芦。            一笑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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