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腾奇峰秀,春来清溪长。桃杏花落至,静闻流水香。几场春雨,使桃子沟,简堰沟,崇山俊岭,沟岔草坡都集满了水。她们日夜不停地从乱石里穿出,从草丛中漫过。滴滴涓涓,沥沥淙淙,汇成清流。她们从高崖跌落---如碧玉击石,化为棵棵玉珠飞溅,珠落银盘。她们飞流直下---似白龙入潭,化为朵朵白莲飘浮,哗然若笑。漫山遍野早已盛开的野桃花,经风一吹,粉红色的花瓣,顺着风势飘飘洒洒,漫天飞舞。风停了,她们纷纷落入溪流之中,象激流中冲浪的叶叶小舟,更象身着粉裙的舞者,随着溪流弹起地动听琴弦,跳着优美地舞姿顺流而下...。 承蒙忠字山,金花崖的灵气,附带着奇峰秀岭的野桃花香。在桃子沟的龙潭和简堰沟的石垭子终成两条碧玉蓝带,一路欢歌,朝着方山脚下---潺潺相聚,又从方山脚下---滔滔西去...。 这方山,有一个古老的故事;传说真武大帝袓师爷算定日后有五条小龙,将要在这方圆八百里武当,掀起一场洪荒涛天的大劫难。为了阻止劫难的发生,袓师爷将神案上的五指笔架的五指掰下来,定在了小龙发难点的乾坤位上,五指笔架其中的一指,就定在这座横在桃子沟,简堰沟汇合点上的方山。并在山中置下一条金街和一条银街。设下了一头三条腿的金黄色小牛,为开启方山山门的钥匙。还在方山门户前的‘尾吧头’和‘土木眼’的梁子尖上,按置了‘青狮子’和‘白象’镇守。 方山脚下的阳坡边上住着老两口,都七十开外,家中除了两间草房,三四亩旱地,还有一头老母牛。母牛和他们在一起有很多年了,已经很老了,老的只能在方山坡上吃些青草,稻谷草和包谷杆上的叶子都嚼不动了。老两口早就将老母牛看成是家里的一员,不管自己吃舍,都要给老母牛留上一口。还指望着老母牛能强壮起来,和从前一样为他们耕地。这年,这头早就不可能再生育小牛的老母牛,肚子越来越大,到了秋天的八月十五,竟生下一头金黄金黄的,只长了三条腿的小牛。老两口又惊又喜,喜的是老牛生下了小牛,惊的是小牛只有三条腿,日后怎么耕地,就在这年的腊月,老母牛终没能熬过严寒的冬天,抛下了还不到半岁,连路都还走不稳的小牛死了。 老两口把小牛养在自己的床前,三年过去了。老两口实在是种不了地了,可是这头三条腿的小牛依然和刚生下来时候差不多,老两口自已吃舍就给小牛吃舍,自已舍不得吃的也要给小牛吃。乡阾们看着都很着急,有人说这小牛只能吃闲饭,又不能种地,留着没用,不如杀了还能喝几顿肉汤,可是老两口说啥也舍不得,一定要留着它。说是;说不定那一天老两口要是‘走’了一个,还能给留下的那个做个伴。 过了年。老两口走路都离不开柺杖了,家里已是接不开锅了,这天晚上老太婆刚睡下就作了个梦,梦见一个满头金发的娃子脆在床前对她说;恩人啊;感谢您老人家三年的养育之恩,明天我要走了,万请二老多多保重,说完就是三个响头。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老太婆起床,还在为昨晚上的梦纳闷呢,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看见是一个戴着礼帽,穿着长衫的中年男人。说是家住汉口,是顺着汉江,堵河,犟河才找到这的。非要出银子买下这头小牛,说是出的银子足够老两口养老和买‘寿器’(棺材)的。老两口还是舍不得呀,可是老汉已经下不了床了,家里没有一粒粮食。这时候小牛来到了老太婆面前,前腿脆地,用嘴拱着老太婆的手,示意让老太婆收下银子,老太婆含着眼泪收下了那个男人的银子后,小牛这才站起来,眼圈里含着泪珠,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那人带着小牛来到方山前面,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嘣’的一声巨响,方山山门打开了,顿时金光银光闪出好远,这人拉着小牛先来到银街。整条街,银光闪闪和人间的大街一模一样,所有的房子,城门前的树和街上的人和动物都和山外面的一样,只是全是闪着银光。 那人又拉着小牛来到了金街,整条街金碧辉煌。也和人间的大街一样,街上的人都和山外面的人一样能说会道,只是所有的一切全是金黄金黄的。正当这人拉着小牛边看边走,来到当街的一家豆腐房时,看到这里的磨和拉磨的驴,磨上的豆和豆腐都是金色的,连控豆腐,流出的水都是金色的,那人走放开小牛,上前在装满金色豆子的金色大盆里,捧了一捧金色豆子,放在鼻子上闻着,看看有没有黄豆味的时候,从金街那边跑过来一只金色老虎,张着金盆大口。那人怕金色大虎吃了自已,就连忙捧着金色豆子,连滚带爬的出了山门,回头一看,那头三条腿的金黄色小牛还在里面,这时候山门又‘嘣’的一声又合上了。糟了,开山门的钥匙被关到里面了。后来那人不甘心,带了一些人来到方山顶上,要挖开方山,把金街银街挖出来,三年过去了,硬是把方山顶上挖出了个半圆口子。这天来了个在武当山的道长,对这些人说;“别再挖了,你们挖下去一尺,那金街和银街就会下沉一丈,早就沉到玄河河底了,你们就是再挖上一百年,一千年也挖不出金街银街了”。这些人听完道长的话,也就不再挖了,到现在方山顶上还留下和半个月亮一样的半圆缺口。一哥吉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