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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父亲的工作 （贾斯炜：心理咨询师、法学教授、作家） 写在前头：时代文明走到了今天，虽然时间不长，但已经有很多人不会相信，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故事在当时是有它现实生活基础的，更有那个时代的部分经历者不愿意，甚至是害怕提及这类事情，所以选择了选择性遗忘，故见到这篇文章可能会给我扣个什么帽子都是有可能的。但我还是要将它写下来，让读者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曾强这孩子在这个市属的一个山区小县城长大的，从小都很懂事，十五岁那年顺利考入了市里的一所重点高中，他父亲所在的这个县城的汽车零部件加工厂也搬到这个市里来了，并且有了属于自己的厂房，成立了汽车零部件公司，曾强的父亲曾国娃在公司里继续干着自己的装卸工。 然而曾强上高中不久就厌学了，汽车零部件公司老总陈天实建议曾国娃将他带到我这儿上班，背后的交易是陈天实将孩子的工资给我，以我的名义给孩子当天发放，同时我的辅导费用由陈天实直接对我支付。 我给曾强布置的工作任务是小文章一天给我校对一篇到两篇文章，大文章最多一个星期完成，并且每篇文章都要写一篇读后感。 我对他的工资是一天一开，一天一百。猫儿念恩情狗儿念食，这曾强在我这上班的第三天校对的是《六十年来吃与穿》。 第一遍还没有看完就抽噎的进行不下去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从这篇文章中看到了我们这一代生活的太艰辛，太苦难了。 我问他：“你爸爸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说：“正常工作是在汽车零部件公司当装卸工，爸爸生在农村，会讲故事，每天晚上要给一个作家讲三个小时的故事，这个作家每月支付他1500元报酬。” 我问他：“你爸爸每天给作家在什么地方讲故事？” 他说：“据说那个作家是董事长陈天实的弟弟，每天晚上就在董事长办公室讲。” 我问：“你爸爸跟陈董事长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就是公司当初在那个县里还是个小作坊时，我爸爸就在里面工作到现在。” 我说：“今天晚上你也要加班，但我不得给你加工资，任务是继续完成《六十年来吃与穿》的校对工作。” 曾强欣然答应了下来。 晚上九点多我对曾强说：“今天晚上我也想去听听你爸爸讲故事，可以不？” 曾强说：“不知道人家作家同意不。” 我说：“大家都是作家，再说我跟陈董事长又是老朋友……” 我们二人来到汽车零部件公司院子，我电话给陈天实过去，说明来意后，他很快就来给我们开行政楼的门了，要求我和曾强得都轻手轻脚，不能让上面的人听到。 我们到了董事长办公室，见里面没有灯光，陈天实让曾强扒到窗子上看看，结果里面没人。我们还是轻手轻脚的继续向上层走。 再上了两层，眼前的一幕，让曾强震惊了，直问陈天实怎么回事，陈天实对他说：“哪里有什么给作家讲故事的事情存在呀，为了增加你爸爸的收入，我将行政楼的卫生包给他了……” 曾强听后上去抱着爸爸哭了起来，接着抢过了爸爸手中笤帚，厂长说：“你们先打扫，我和贾老师先到办公室喝茶等你们过来，听听贾老师给我们讲故事。” 十点多钟，曾国娃回开始洗漱，曾强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我给他讲了发生在这个城市十六年前的一个故事： 一个偏远山区农村的孩子，上二年级时父母在三治上双双身亡，所以这孩子还是认得一些字的。 时光过得真快，那个地方家庭条件好的都很难说到老婆，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儿就更不用说了，那孩子老大不小了，奔四的人了，也没有说到过个老婆，甚至边女人的味道都不知道，在那个时候那孩子成了地地道道儿的老光棍了，改革开放后来到这个城市租种了两亩地，当起了菜农。 好景不长，不久城市扩建，那老光棍租得地被征用了，回老家吧，多少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踏实，也是一件很丢人儿的事情，反正一个人日子好混，便退掉了种菜时租的房子，决定在这个城市捡破烂算了。 退房手续办理完毕，这老光棍背上被子，也是他唯一的家产在这座城市根据当初卖菜时的记忆找到了那个桥洞，爬了上去后见烂哄哄的一层稻谷上面铺着一床发臭的被子，旁边放着大包小包和一些瓶子、破碗。 看了眼前的这一切，说明这个桥洞已经是有主的了。这个桥洞离地面不是太高，上下也不是太麻烦，天生一个住人的地方。 观察一番后觉得旁边还能铺个床，便舍不得离开。心想趁着人家主人不在，自己就在旁边铺好床铺，出门后晚上晚点回来，如果人家将自己的床拆了，说明人家不让同住，如果是这样自己再想办法，如果人家没有拆说明人家同意他同住。于是就直接将被子直接铺在了人家旁边。一切安排挺当后出门捡起了破烂，当然这天是有意很晚才回家的。 城市毕竟是城市，老光棍这天晚上回家很晚，见不远处的灯光正好照着这个桥洞，忐忑地背着捡来的一捆稻草顺着坡边向桥洞里面爬。 刚刚爬了几步，桥洞里面挖出一人头：“慢点，大哥路光。” 迎头灯光一看，妈呀，一披头散发的女人，这女人说着就出了桥洞向着这老光棍下来。 到底人家路熟悉，很快就接到了这孩子，拽过他背上的稻草，径直上去了。 老光棍呆在了半坡上：这和一个叫花子女人住到一个家里算什么呀？老光棍虽然只读了个二年级，但在老家成天听一些民间故事，想象还是挺丰富的。短短一会儿，想到到牛郎织女，想到了天仙配，想到他的发小不经意间说了个好老婆的事情等等，说不定这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菩萨有意把她打扮成这样来等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女的下来拉着他顺利地上去钻进了桥洞。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自己的床下铺着厚厚的一层稻谷草，刚才的那捆还放在床边，这女的傻傻地站在旁边，指着他的床：“一天了，累了，坐。”说着递过来一个瘪吃凹捂的塑料瓶子：“喝，香……” 这老光棍接过来小心地抿了口，天呀，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东西，此时正渴着，没多想，竖起瓶子正要一气下去时，停住了，人家都舍不得喝呀，我怎么能这样？慢慢地将瓶子顺了过来，递给这女的：“我不渴。” 女的转向拿了个铁盒子，递了过来：“罐头儿，肉，香香……” 就这样这老光棍与这个女叫花子一起住了下来。 原来这女的是个傻子，根据她的说法：她的家很远很远，是在天边的那种，不知道哪一年，母亲说带她来城市到亲戚享福，那是她生平唯一的一次坐车。 下了车，母亲让她在车站等，说是自己要找个地方尿泡尿，就这样再也没有见到过妈了。当时也是天热的时间，傻女子就在这个城市捡东西吃，不久还捡了一个被子回来了…… 从此，这老光棍负责捡破烂，拿回来后教给这傻女子进行分类，这女的特别知道什么地方捡得到吃的，二人便搭伙过起日子，倒是还衣食无忧的。这人与人相处总得有个名字呀。这老光棍抱着美好有愿景给这傻女取了个名字，叫“呆巧”，因为他知道七月七是女子们的期巧节。 不久，呆巧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当然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她吃胖了，这老光棍毕竟读过书，加上现在天天在外面捡破烂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随着呆巧肚子一天天变大，他想到了可能是怀孕了。 回家给呆巧说她马上就要当妈了，把个呆巧高兴的当天夜里将积攒的没有舍得吃的两盒罐头与这老光棍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第二年秋天的一个黎明，呆巧产下一小子，这老光棍听说过女人生孩子要剪脐带，挽脐带的事情，就照着小时候听到的方法做了。 这儿子的出生着实给老光棍带来了好运，一天夜里这老光棍大丰收，市里的大地滩儿收滩儿时他捡了多大一包塑料水瓶子和听装啤酒罐子，得意地一路上都是仰着头走路的。经过一家大酒店时突然脚下一软东西绊着，差点没有站稳，低头一看，一个鼓悬悬的黄色夹包，看看四下无人，叫道：“谁的皮包掉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应声，捡起来拉开一看两踏厚厚的百元大钞和一些证件。 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想到拿到手上不安全，便放下破烂，将这个夹包甩在了里面，一路背着回到了桥洞。 天一亮，这老光棍就将皮包打开认真地看了起来，一点我的个天呀，整整两万块块现金，还有几十块零钱，还有一个身份证。 那个年代有一千块钱就能轻松地成为县级劳模，有上万块钱成为市里，甚至是省里的劳模都不在话下呀。 话分两头儿说，身份证上的这个人其实就是这个市里面有名的劳模，要上新项目，在银行贷了两万元的款，晚上请长官们吃饭，商量项目怎么上马的事情，送走长官后骑上摩托车回家，早上上班找皮夹包儿时没有找到，急急来到酒店，服务员说看到他走的时候是拿了一个黄夹包出门的，其他的事情人家就不知道了。 这人想了想，可能是喝醉了，夹包没有挂进摩托车打手就走了。于是立即到派出所报了警，接待人员说这样的案子十有八九无法破。 这人不死心，转而一想，会不会是喝醉了，放到家里什么地方记不得了，于是回家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结果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正绝望时，突然门被敲响了，打开一看一个背着蛇皮袋子脏稀稀的人站在门口，气不打一处来：“滚，我这没有破烂。” “我不是来要破烂的，您是不是那个？那个？” “那个啥子那个的？你怎么跑到我这儿干什么？” 这老光棍伸开手掌看着问：“你生日是不是……”核对完身份证号后，这老光棍问：“您昨天晚上是不在大酒店门口丢了个夹包？” “对对，对，里面还有两万块钱和身份证。”顿了一下：“你怎么这也知道？” 核实的身份与里面的物件完全一致后，老光棍打开蛇皮袋子，拿出夹包递了过去…… 送走这老光棍后，这人来到派出所说明了情况，（此处少吃300字） 不久，那人离开了这市区，来到了这个市管辖的另外一个山区小县城办了个汽车零部件加工厂，一切办理挺当，生产步入正规，半年后回来在那个桥洞里将那个老光棍一家三口接到了汽车零部件加工厂安顿在一个废弃的车库里面，从此那老光棍在城市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那老光棍也被安排在了汽车零部件加工厂当起了装卸工人…… 曾强听后嚎啕大哭地向陈天实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后连夜复学。 顺利读完高中，考上了理想的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被全球一家一流网络信息公司高薪聘用，半个月后要去就职了，这次来是向我汇报未来的打算，也算是当年我把他从厌学路上拉回来的感恩汇报吧！ 二0二三年七月四日于市府路一号 十堰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心理健康管理工作室 电话：13872801780；微信：jsw7238760。 地址：十堰市茅箭区市府路1号万象国际城2单元603室 楚郧健康管理首席心理师简介：贾斯炜，湖北省作协会员，督导级心理咨询师，法学教授，《周易》研究、应用者；十堰楚郧法律事务有限公司董事长、楚郧心理健康管理工作室首席心理师。 1970年生于鄂西北大山深处一个小山村，1993年开始从事法律服务，善于从法理上对法律事件进行根源性分析，透过表象抓住问题的本质，寻找解决问题的突破口，从而得出正确的处理方法。 研究心理学30余年，擅长从心理、法理、伦理、中医的专业理论出发，解决孩子厌学、抑郁、焦虑、青春期叛逆等心理问题，分析心理问题导致的夫妻感情、家庭矛盾、法律问题，从而解开心结，挽救了无数在阴影中挣扎的个体和家庭，特别是迷途少年和濒危的婚姻。 擅长对求学（工作）发展方向、中止、改变等问题进行深层次分析、指引。 最后来做个广告：常年招收愿意入门心理学（可含心理咨询师资格培训）、文学、法学的爱好者为徒，学费面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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